吳婆子看著穀雨被濺得滿臉都是水,衣服前襟都打濕了,還一臉迷瞪的樣子,“穀雨,你在想啥呢?”
穀雨咬咬牙,聲的道:“我……我咋覺得那舅老爺有幾分麵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吳婆子沒當一回事,拍拍穀雨的肩膀:“那肯定是舅老爺長得麵善,所以你才覺得在哪裏見過一樣。行了,快回屋去換衣服去,別著涼了——”
將穀雨給推了出去。
穀雨出得灶屋,經過楊宗保的屋子,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到底沒想起來,也就搖搖頭,走開了。
且宋重錦這邊,和顧子楷還有幾個同窗到達酒樓的時候,陸陸續續的人也來了一些,大部分都是學院的學生。
當然,份量越重的人,自然來得越晚。
因著今晚上名義上是慶賀的喜宴,在大廳開了三大桌,專供三個書院的學生就坐。
東山書院的學生早就到齊了,看到宋重錦他們進來,都起身拱手行禮。
白雲書院的也都來齊了,不過張虎和他幾個兄弟沒有來,就顯得白雲書院的那一桌空空蕩蕩的。
其中有幾個白雲書院的學生看到宋重錦他們進來,似乎想要站起來,被同窗給拉住了。
一時東山和長青書院互相行禮問好,越發顯得白雲書院那邊冷清。
因為長青書院和東山書院的桌子靠得近些,剛坐下來,就有東山書院的學子湊過來:“他們白雲書院的一個個眼睛都長得額頭上去了,方才我們學院來的時候,跟他們打招呼,他們愛搭不理的。也不看看,不過是個第三名,有什麽好傲氣的!”
宋重錦點點頭,並不多,他此刻心裏記掛著的是楊宗保也不知道到家了沒櫻
還是顧子楷見宋重錦有幾分心不在焉,忙將話題給接了過去,也免了東山學院的學生尷尬。
漸漸的人都到齊了,等到擦黑的時候,呂文光陪著陳巡撫,朱浩然,還有杜太醫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酒樓。
他們的位置自然是在樓上,不過陳巡撫和朱浩然先在大廳,了幾句鼓勵讚揚的話,又給三個書院的學子們陪了一杯酒,才施施然上樓去。
酒菜上齊了,大家都紛紛給宋重錦敬酒,宋重錦一一給謝絕了,他如今還在孝期,自然不能飲酒,隻以茶代酒。
大家也不介意,心意到了就行了。
倒是白雲書院的學生,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著酸話。
可長青書院和東山書院的學子有誌一同的,都裝沒聽到,壓根沒人搭理他們。
白雲書院的學生們也就不自找沒趣了。
酒過三巡,大廳裏的學生們,雖然都沒喝高,可也都有了幾分酒意。
唯有宋重錦清醒無比。
因為飯桌上,大多數都是葷腥,宋重錦也不敢亂吃,隻隨便吃了兩口菜,也就不動筷子了。
數著時間,估摸著快差不多了,宋重錦喝著沒滋沒味的茶,心裏琢磨著回去得好好吃點什麽才好。
就看到一個仆役下來,徑直走到宋重錦的麵前:“宋秀才,咱們大人請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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