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角落那一邊的人不多,男人們臉色鐵青,女人們撇著嘴,捂緊了自家孩子的耳朵。
還有一些老人,遠遠的站在一旁,隻搖頭歎氣。
本來就鬧騰的場麵,在看到王永珠後,那更是如同熱油鍋裏滴進去了兩滴水,簡直是炸開了。
恨不得一下子就衝了過來。
還是魯山和李大山,和那站在旁邊的幾個男人撲過來,勉強攔住了。
張全見這架勢,上前喊道:“大家都先安靜,有什麽話,一個個的——”
嗓子都喊破了,也沒人理他。
倒是人牆快要擋不住了。
王永珠左右看看,正好看到山洞口,有一棵碗口粗細的歪脖子柳樹,平日裏被鷹子溝的孩子們爬上爬下的,那柳樹除了樹頂上還有幾點綠,下麵樹幹已經被踩得光滑透亮了。
上前兩步,一腳上去。
大家就看到,那棵柳樹哢嚓一聲,從王永珠落腳的地方就給斷了開來,砰一聲,砸起了漫的灰塵來,剛好一陣風吹來,這些風夾裹著塵土劈頭蓋臉的就撲山洞裏。
措不及防的鷹子溝住戶們,迎麵被撲了一嘴一臉的灰。
剛剛那氣勢一下子就被這灰給撲滅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想想那棵樹,忍不住腿就哆嗦起來。
打頭的幾個,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要完蛋!沒人告訴他們,這秀才娘子能腳踢斷一棵樹啊?
是鬧?還是慫?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到底是錢財動人心,仗著人多勢眾,其中一個就咬咬牙,站了出來:“秀才娘子,想來事情你也都知道了。我們兄弟也不是那不講道理的人,咱們好好商量。你們隻要一次性將十年的紅利發給咱們兄弟,咱們兄弟對您感恩戴德,下輩子給您做牛做馬報答你們!”
“是啊,秀才娘子,我們也是沒辦法了,這沒錢就要送命!家裏還有這老的老,的,總得活下去不是?您大人有大量,又比咱們有錢,就好人做到底,送人送到西!”
“咱們兄弟也不要多的,隻要你們一次性付清就行!付清了,這鷹子溝就都是你們的了!咱們兄弟立刻搬走,絕無二話!”
……
七嘴八舌的好不熱鬧。
王永珠靜靜的站在那裏聽著這些獵戶的話,隻覺得又可悲又可笑。
就在前不久,也是這些人,當時可是感恩戴德,眼圈都紅了,一輩子都記得自己的好。
原來他們的一輩子就這麽點時間?兩個月都不到?
那些人見王永珠這邊一句話都沒,隻聽著他們提要求,就覺得雖然這秀才娘子有這麽一手功夫嚇人,可他們這麽多人,也不怕她。
再了,聽鎮上人講,這山外麵的人,有了錢以後,就喜歡做善事,又要麵子。
鷹子溝的事情她要是解決不好,丟的也是她們的人。
那剛剛嚇軟的雙腿,又挺了起來。
魯山張嘴想些什麽,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什麽都沒用了。
王永珠聽他們得差不多了,才開口:“既然如此,我隻問一句:想要一次性拿完所有紅利的站左邊,保持原樣的站右邊,讓我心裏有個數。”
鷹子溝的人你看看我,看看你,就有那鬧事的人打頭站到了左邊,跟在他身後,呼啦啦的過去了一大片。
剩下的不過二十來個人,和對麵的人一筆,真是顯得弱可憐又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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