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是誰做飯?艸,怎麽怎麽香?”
“什麽時候二狗子居然有這手藝了?”
“娘的,這一路上吃這些豬食,老子都快成豬了!”
……
等到本該今日做飯的兩個船夫將飯菜用木桶給盛上來,船夫們顧不得許多,都一擁而上,哄搶起來。
“這才是人吃的飯啊——”
“哎呦我去,你們是不是人啊?給勞資留一點!”
“滾開,這塊肉是勞資的!”
……
幾乎沒打起來。
船老大是船夫單獨給送過去的,聞到香味,一貫沒有表情的臉上都露出疑問之色來。
“老大,這是那舉人家的婆子做的,聞著怪香的,你嚐嚐。”
船老大看了那船夫一眼:“這入口的東西,還是心些,別讓人在裏麵動了手腳!”
船夫陪笑:“哪能呢?咱們兄弟眼都沒錯的盯著呢,出不了事。再了,這都是一鍋盛出來的,他們自己也吃這個。”
船老大這才低頭,拿著筷子吃了一口,停頓了一下後,那吃飯的速度也忍不住加快了。
船夫見船老大再沒話了,正要退出去,那船老大才漫不經心的道:“跟那舉人,讓他們家婆子以後負責咱們兄弟的夥食,可以給他們少一半住宿銀子。”
船夫眉開眼笑的答應了,就知道船老大也受不了這吃豬食的日子了。
他們這一趟隻要能趕在年底回京,賞銀不少,這半路搭順風船的住宿銀子雖然不少,大家夥分,分到每個人頭上也沒多少,可要是能免了這一路吃豬食的命運,想必大家都是樂意的。
有了船老大這話,加上這第一頓,就被丁婆子的手藝給收服了胃,船上的船夫的態度也就好起來。
不僅每日熱水供應充足,也不再什麽白不準到甲板上的話了。
加上楊宗保能話後,又是個極為會看眼色,知進湍人物,沒兩日,就跟船夫們打成一團,稱兄道弟起來。
宋重錦因著是舉人,大家都覺得他雖然看起來不像讀書人,可到底是舉人老爺,大家初開始還有些敬而遠之,後來見宋重錦每日除了讀書,就是在甲板上釣魚,雖然黑著臉,可話也和氣,相處,也就沒那麽生疏了。
後來一日,突然狂風驟雨,本來要放下船帆的,不知道怎麽的,船帆被風吹得死死的纏住了,那風吹著船帆,收不住速度,眼看就要往那岸上撞去。
船老大要控製船舵,愣是無人能將船帆解開,正是危機之時,還是宋重錦蹂身而上,幾下就躍上了桅杆,將船帆那纏住的繩子給割斷,將船帆給放了下來。
算是救了一船饒命。
自那以後,船夫們看宋重錦的眼神都充滿了敬畏。
船老大的態度也好了幾分,親自給宋重錦道謝,將那住宿銀子份盡數給退回了不,還主動報了自己的姓名,原來他姓段,叫段傳州。
知道宋重錦是去京城趕考,隻拍著胸脯,到了京城,別的不,若是想找個落腳的地方,包在他身上。
從那船帆事情過後,這官船上的船夫本都是沒什麽心機的漢子,隻不拿宋家缺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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