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他想起來,想打聽宋春花的消息,當初托付的那個手下卻銷聲匿跡,再也找不到了,他又離不開京城,王氏將他看得死緊,他歎息了一聲也就罷了。
可時隔多年後,王氏又提起宋春花,還胡攪蠻纏宋重錦是他跟宋春花的那個孩子,他是不信的,隻是抱著一個奢望,不得當初宋春花逃過了一劫?
正打算等過了年,偷偷派人去找找那宋春花的下落的。
隻是他也沒抱太大的期望,畢竟王氏知道了宋春花的存在,豈能留下活口?
此刻聽宋弘提起來,不知道怎麽突然有一種不出的恐慌爬上了心頭。
宋弘也壓根沒指望宋引回答,繼續道:“那宋春花在你走後,被你那手下送回老家養胎,走之前送了她不少名貴的滋補品,據這些滋補品十分罕見,可都是京城權貴之家才有的好東西。”
這話意有所指,宋引的臉上好不容易起來的一點血色慢慢褪去。
“那宋春花懷了你的孩子,自然心滋補,吃了不少進了肚子,也幸虧她娘家貪財,將那補品偷偷的吃了或者偷賣了一部分,倒是讓宋春花肚子裏的你那可憐的兒子留了條命。隻可惜,到底補得太過,傷磷子,所以生下來就先不足,不過一歲就去了。”
聽到這裏,宋引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臉一下子刷白,整個人一下子腰似乎都直不起來了。
喃喃自語:“兒子!我也曾經有過兒子——”他婚前風流不羈,婚後不管是王氏還是伺候過他的丫頭或者侍妾,能懷上的不多,生下來的沒有,流掉的那些胎兒裏,幾乎都是女孩。
王氏曾經嘲笑過他,他這輩子就是絕後的命,就算能生下來,也就是個不值錢的丫頭。
他也以為自己不得真的注定了命中無子,今卻才知道,在多年前,也曾經有過一個兒子的!
宋弘隻當沒看到宋引一臉的痛苦,繼續道:“你那可憐的兒子身體不好,宋春花帶著他到處求醫拜佛,在荊縣外,求佛的路上,你兒子去了。宋春花痛不欲生的時候,正好撿到了一個跟你兒子一般大的孩子,那個孩子就是錦哥兒。”
“錦哥兒被宋春花撿回去,當作了你的兒子養大,不知道怎麽,這消息又傳到了王氏的耳朵裏,王氏以為你求著我將那個孩子保了下來,於是買通了我派在錦哥兒身邊的人,給錦哥兒下毒,派人暗殺他。”
“也就是錦哥兒命大,才沒遭到王氏的毒手,可有幾次也頗為凶險,毒藥都喝進去了,眼睛也都瞎了,身子也毀了。虧得錦哥兒媳婦找到了一名山裏的奇醫,才將錦哥兒的命給救了回來。”
到這裏,宋弘停了下來,冷冷的看著宋引,一字一頓的問道:“還要我繼續下去嗎?”
宋引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頹然的閉上了眼睛,幾乎是癱在了椅子上,半沒話也沒動。
屋子裏一片沉默。
好半後,宋引才開口,語氣艱澀無比:“錦哥兒的生母是誰?”
他不傻,宋弘這番話裏,關於宋重錦的身世,肯定不是如同外麵宣布的那樣,再回想當初的一些傳言,他心中就有了猜測。
宋弘也沉默了,好半,才道:“他生母姓齊!”
宋引刷得睜開眼睛,定定的看著宋弘半,才苦笑著從椅子上掙紮起來,似乎站都站不穩了,“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你跟錦哥兒帶個話,就我改日親自上門來跟他賠不是!”
完,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背影無比的蕭索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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