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知道王永珠這是給自己圓了麵子,倒是有幾分不好意思:“這都是我的不是,也該問問你們該準備些什麽才好——”
旁邊宋重錦也正低聲懟宋弘:“我是去考試的,又不是去開筆墨鋪子的?生怕人家不知道我家好東西多?”
一麵,一邊從裏麵挑了一套順眼又不張揚的筆墨,也算領了宋弘的情。
宋弘看了看剩下的一堆,從裏麵扒拉出一個硯台來:“用這個,這個聽多冷的氣,磨出來的墨都不凝滯,還有這塊墨,這墨是歙縣墨,乃是貢墨,當年皇帝陛下賞賜下來一套,都在這裏,據這墨,色澤烏黑發亮,光可鑒人……”
宋重錦歎了一口氣,隻覺得心累,這樣的墨寫出來的卷子,跟其他考生的比起來,那豈不是禿子頂上的虱子?明擺著的?
他宋重錦再不濟,也不需用這些不入流的手段吧?
果斷拒絕。
宋弘沒辦法,見宋重錦執意不從,一時心裏又是高興,又是惱怒,幹脆隻好將這些都讓人一股腦的給宋重錦送到院子裏去。
宋重錦也就拿著那套筆和硯台,王永珠抱著靴子告辭回了院子。
這邊張婆子也正在給宋重錦打包,她在這方麵雖然是曆經了好幾次,熟練的很了,可到底也不敢輕心,正一件一件的清點呢。
也鋪滿了半炕的東西。
因著是冬,防寒是第一要位的,張婆子將當初王永珠和宋重錦打回來的狼皮做的狼皮褥子給找了出來。
這狼皮硝製得極好,幾張狼皮拚成了一塊四四方方的大褥子,原先還縫了一層裏子,如今也都拆了。
因著王永珠的建議,這兩,兩人已經將狼皮褥子給縫出了兩個袖子,做出了王永珠當年在現代社會的懶人被子的形狀。
白可以披蓋在身上擋風,到了晚上,褥子兩邊都有帶子,直接係起來,鋪在位置上,套上袖子,就一絲風都鑽不進去了。
宋重錦試穿過了,這樣的氣,穿著幾層夾衣,外麵披上這個,渾身都是暖和的。
那要吃的幹糧,王永珠除了讓丁婆子做了些烙餅外,又讓丁婆子將米炒熟,然後用磨子磨成了細細的米粉,摻上了雪花糖,這樣開水一衝泡,甜絲絲的又暖和,又能飽肚子。
自然還少不了那菌菇醬,有這個,配烙餅吃最好了。
不僅替宋重錦準備了這些,王永珠還先就將這米粉的方子和那狼皮懶人被子,也畫了圖樣,讓人給送了過去。
顧子楷那邊也派狼豪和一個繡娘過來道謝,還特意問了那狼皮懶人被子的做法,又讓繡娘親看了王永珠做出來的成品,才告辭而去。
過了兩日,顧家那邊就送來一大堆吃的玩的給王永珠和張婆子,又列了一張清單,列舉了在京城這邊考試,需要準備些什麽東西。
王永珠看著那清單,倒是又添減了兩樣,也就齊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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