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重鈞被逼著沒辦法,咬牙跳了進去,嗷一嗓子就要跳出來,被阮氏一巴掌給拍了回去。
硬是守著宋重鈞在澡盆裏吹了一個時辰的冷風,泡了一個時辰的冷水澡。
宋重鈞早就凍僵了,臉色青白的跟鬼一般。
經過這般努力,到了傍晚,宋重鈞就開始流鼻涕打噴嚏,直渾身冷,骨頭疼。
阮氏又硬是挨了一個時辰,等黑了,宋重鈞都燒得渾身通紅胡話了,才讓人通報前院,讓去請太醫。
是著了涼,本以為無大礙,喝了薑湯以為就無大礙了。
沒想到到了晚上發起高熱來,這沒法子了,才來通報。
總算是把事情給圓過去了。
本來阮氏就窩了一肚子的火,偏偏侯姨娘也是個沒眼色的,開始隻以為宋重鈞是在做戲,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夜,第二跑來看望,才知道兒子是真病了。
又聽了那丫頭珍珠三言兩語的哭訴,是阮氏逼著自己兒子泡了一個時辰的冷水澡,故意凍病自己的兒子。
那真是氣得一佛升,二佛出竅。
隻是侯姨娘到底也還知道,如今自己這兒子,已經不得國公爺青眼,還得靠著這兒媳婦和她娘家呢,隻得將那怒火勉強都壓了回去。
可是臉上還是帶出點來,語氣僵硬的隻故意當著宋重鈞和阮氏的麵問:“昨兒個可都是好好的,怎麽今兒個就病成這樣了?可是有什麽緣故?我怎麽聽珍珠那丫頭,你昨個兒泡冷水澡了?這不是胡鬧嗎?要是凍壞了身子,可讓我將來指望哪一個啊?”
阮氏看著侯姨娘這作態就瞧不上,好歹還是官宦家的出身,又在這國公府安享了這麽些年的富貴,可眼皮子還這麽淺,隻看到眼前的那點子東西。
沒遇到事情的時候就仗著兒子的勢,在府裏瞧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遇到事情,就知道哭,啥用也沒櫻
還不如人家鄉下來的婆子,看著粗俗不知道理,可卻將自家女婿護得跟心肝一般。
這麽一對比,阮氏隻覺得侯姨娘真是麵目可憎,怎麽看怎麽都不順眼。
勉強耐著性子,三言兩語的解釋了幾句,最後還不輕不重的頂了兩句:“姨娘不知道前頭的事情,該安心在後院享福才是,橫豎這府裏不會短了姨娘的用度。別為著咱們的事情擔心,若是姨娘急出個好歹來,我們這孝順的二爺,還不知道該怎麽辦呢!”
侯姨娘被頂得訕訕然,不好阮氏,隻得抱著兒子哭自己命苦,就被宋重錦和王永珠他們給聽到了。
阮氏本以為自己都清楚了,侯姨娘若真為他們好,就該安安靜靜的,這個時候越不招人眼越好,越蹦達,豈不是越讓國公爺想起自家男人幹的那些事?
人家宋重錦兩夫妻來看望,阮氏為啥把藥方都拿出來給人看,就是要告訴宋重錦他們,自家男人是真病了,不管是為什麽病的,可這一病,那些什麽算計都沒有了。
沒發生的事情,宋重錦倆夫妻總不好還抓著不放吧?
眼看大家客套了一下,將人送走,這事也就了了大半了,沒想到功虧一簣,最後侯姨娘又鬧出這妖蛾子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