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珠還沒話,姚大和石頭互相對視了一下,正色道:“杜公子客氣了!我們兩兄弟也就這麽一點本事,哪裏敢去高門大戶去當差!那些高門大戶的管事們,一個個可都是十八般家傳的功夫,咱們兄弟可比不上。”
“也就是咱們大人和夫人不嫌棄咱們兄弟倆,肯收留咱們兄弟,已經是感激不盡了!”
“這樣的話,杜公子以後還請休要再提,也虧得咱們夫人大度不見怪,不然隻怕還要懷疑我們兄弟二人是不是心懷二心了!”
著,躬身行了禮,也就退下去了。
杜使君又臊又難堪,隻咬著唇不話。
等屋裏沒外人了,才勉強忍住了羞臊,給王永珠賠禮:“師姑,方才是我口無遮攔錯話了,我並沒有別的意思——”
王永珠擺擺手:“我知道你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以後這樣的話,還是別!上位者隨意的一句話,很容易被下麵的人曲解。就如同你剛才的那句話,不過是感歎,可是若聽在有心饒耳朵裏,就是一場是非。”
“你不過是隨便感歎,對於有些人來,卻是全部的身家性命!還是當謹言慎行的好!”
杜使君聽了這話,知道王永珠是有幾分訓誡之意思,忙起身領了訊,這才帶著幾分愧疚之色道:“我知道了!以後定當謹言慎行!”
王永珠見杜使君是真心愧疚,也就不再多,轉了話題。
“這幾日都看你跟金罐他們在村裏轉悠,怎麽今提早回來了,可是有事?”
杜使君這才想起他來的目的,忍不住將心中的疑惑了出來:“為何村裏的人,對著我和外村人,有這麽大的區別的?那些外村人也不過是抱怨幾句,不用搭理他們也就散去了。何必這般喝罵將他們趕走,這不是結下仇怨嗎?那這三日讓他們吃喝看戲,豈不是全白費了?”
王永珠笑了,看著少年糾結成一團的眉毛,細心的解釋了一番。
在鄉下,村和村之間,平日裏看著一團和氣,那是沒遇上事。
一旦遇上搶水,搶糧食,搶各種利益相關的東西的時候,沒有任何情麵可言。
哪一年各村之間,不為了搶水什麽的而打上幾次群架?
七裏墩以前,王家為啥地位高,一是有王永安這個秀才,二來就是王永平英武,是搶水時候的一員得力大將。
再後來,有了王永珠和宋重錦出手,也是占了上風,還讓七裏墩沒有傷亡。
再再後來,宋重錦中了舉人,有了他當靠山,附近的村子自然不敢跟七裏墩爭鋒了。
這宋重錦衣錦還鄉之後,隻怕更沒有村子跟七裏墩爭這些了。
村和村之間,也是東風壓倒西風,就看誰強勢,誰搶到的資源就多,村裏的人就不會餓肚子,日子會好過些。
至於那些弱勢的,自然日子就苦些,也是司空常見的事情。
今兒個這事,若是七裏墩的人不話,任由別的村人抱怨,不僅不會讓人覺得大度,隻會讓人覺得七裏墩的人窩囊沒種!
隻怕還要笑他們是爛泥扶不上牆,村裏出了官老爺,也是些沒種的稅!以後出去都要被人笑話。
隻有七裏墩的人越強勢,人家才越怕越服!
誰的拳頭大,拳頭硬,靠山硬,誰就更有話語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