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來過的女眷們,進了後頭的院子,立刻就有丫頭來,將人給帶到了廂房裏。
廂房裏熱哄哄的,一進去,身上的大衣服就穿不住了。
脫下外頭的披風,立刻就有暖暖的紅棗薑茶送上來,甜絲絲的,將身體裏的寒氣都驅了出來。
陳氏和曲氏也是最早到的那批,她們跟王永珠更熟撚些,笑了兩句,就要分賓主坐下的時候,就發現這待客的廂房裏,居然跟往常不一樣?
當中擺了一張四方桌子,上麵鋪陳了厚厚的墨綠色的氈墊子,上麵還擺著一堆白瑩瑩的方塊?
這是什麽?陳氏心直口快的就問了出來。
王永珠才笑道:“這不是氣冷,外頭寒地凍的,不能出去,隻能悶在屋裏麽。又沒個什麽消遣的,成裏也怪悶的!這才想起在京城那邊,家裏的長輩們冬日裏無聊,卻有一物來消遣度日。”
“因此我便讓人製了出來,平日裏在家也能陪著我娘消磨時光。今日設宴,我想著這聽書聽來聽去也就是那幾本,沒什麽新意。聽戲什麽的,我這院子,倒是沒個戲台,而且氣也冷,白凍壞了人。”
“就想著把這玩意拿出來,湊個樂子。各位還請別嫌棄就是!”
聽了王永珠這話,感情那些方塊是京城那邊的東西,頓時都來了興趣。
對於赤城縣的女眷們來,京城,那可是可望不可及的地方。
京城的東西,就算是張紙,帶上一個京字,那就比別處的高貴幾分。
更不用是京城女眷們的消遣了,這要是她們學會了,四舍五入,她們也就算半個京城女眷了。
因此這第一批到的客人,都紛紛表示,要見識一下這京城女眷的消遣。
王永珠見了,也就順勢邀請了三位女客坐下,又讓將穀雨和立夏叫來,先教大家認牌。
一時記住了,才又開始講規則。
等大家都差不多記住了,才先試著摸上一圈。
有穀雨和立夏在後頭隨時指點提醒一二,很快這些女眷就上手了。
雖然有些女眷不識字,可架不住這麻將跟畫一樣,比如一筒就是一個圓餅,二筒就是兩個圓餅,以此類推,又好記又好認。
那東南西北中發白,隻要略微用點心思,也就記住了。
一圈過後,不僅在場的三位女客表示會了,旁邊圍觀的也躍躍欲試,覺得自己也能上場了。
王永珠也就十分上道的退了下來,讓客人坐了上去。
為了這個位置,兩個女眷還差點沒打起來。
還是王永珠勸她略等一等,先看兩圈,一會子還有客人上門,再開一桌就是了。
客人陸續而來,開始還要王永珠介紹,後來完全不用她,隻要來個客人,就有二等一,三等一,或者一等三的人,上去抓到桌邊主動介紹去了。
等到客人來齊了,別的聲音都沒有,就聽到幾間廂房都坐滿了,全是嘩嘩的洗牌的聲音。
不時還傳出“碰——”
“吃——”
“胡了——”
之類的聲音。
等到午宴好了,來請人入席的時候,人人都依依不舍,恨不得抱著麻將去吃飯。
一場午飯,大家吃得迅速,就連寒暄也都是什麽:剛才那一把明明該我胡的,就打錯了一張牌——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