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德妃真有所圖謀,俗話的好,不想當皇後的妃子,不是一名好的野心家。
以德妃平日行事可以看得出來,她是個心思縝密,謹慎微的人。
也許有什麽誘因,讓她需要宮外有她的勢力,或者錢財來源。
就她來,如同曆家這樣的龐然大物,雖然暫時合作起來很痛快,可後續麻煩太多,心思太雜不,還不太能聽她使喚。
而王永珠已經體現了她的價值,曆九少年輕好把控,背後又有曆家,用起來再合適不過。
偏偏曆九少為了有自己的生意和退路,主動送上門去,豈不是一拍即合?
至於後來發現王永珠所嫁的夫君,乃是衛國公之子,後來又知道王永珠是顧家外甥女,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自然越發要抓緊,不肯放過了。
德妃並不是當初跟著皇帝的老人,而是後來選秀進宮的,初封貴人,頗受恩寵,三年就升為德嬪。
又過了兩年,據是身懷有孕,卻為了皇帝而產,皇帝憐惜她,又深感她一片癡心護君,就晉為德妃。
和當初皇帝潛邸老人平起平坐。
如今更是一躍成為皇貴妃,後宮第一人,還得了皇帝如茨許諾。
這樣的女人,又豈是簡單的?
她既然能傳出這個話來,想必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就算王永珠她們拒絕,隻怕也有後手等著他們。
不別的,曆九少如今的地位,因她而起,隻要她流露出那個意思來,多少熱著將他踩下去?
更不用曆家,曆九少得意時沒跟曆家緩和關係,等曆九少落魄,隻怕曆家的打壓會更厲害。
如今皇貴妃是皇帝心尖尖上的人,更不用還懷有龍胎,此刻得罪她,是最糟糕的。
聽了王永珠的分析,曆九少麵如土色。
好半日,才咬牙道:“此事來因我而起,我出麵拒絕。就算皇貴妃娘娘心中不痛快,暫時也拿我沒法子。大不了紅袖添香和工閣我不要了,反正如今我手頭也寬裕。我且西行出關去躲上幾年,等事情淡下去了,南海北的還能沒本少容身之處?”
這是要一個人硬抗了,不想拉王永珠她們下水。
王永珠知道曆九少是不想牽連自己,“你的這是哪裏話?咱們是朋友,哪有出事就將朋友推出去頂缸的?你也太瞧我了吧?”
曆九少苦笑:“我孑然一身,無牽無掛,身為男兒身,手裏有銀錢,下之大哪裏去不得?你卻不是你一個人,你身後有太多的人,太多的顧慮。”
“當今陛下正值壯年,最是忌諱後宮和外臣勾結。別的不,若讓衛國公知道此事,最簡單最有效的法子,就是出麵替宋兄休了你,來以證清白!”
“還有顧家,百年的清名,到時候隻怕也隻能徹底跟你們斷親來自保!別人先不,伯母大半生孤苦,好不容易才尋回娘家,若真因為這個起了衝突,伯母在中間隻怕也是兩難。”
“這事由我開始,也由我結束。來你們本就和皇貴妃並無交集,不過是我因為跟你們有幾分交情,你們看在我的麵上才一起做生意而已。我這個中間人一消失,皇貴妃並無把柄,也就隻能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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