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這才交代了幾句,往縣衙而來。
見到王永珠,沒等王永珠問,她就將昨日吳夫人母子的表現了,難得露出困惑之意來。
王永珠知道她心裏似乎有心結,也不多勸,隻將花樣子拿出來,又讓姚大將人帶進來,挑選絲線。
這是正事,沈氏收斂了心神,昨日打好了腹稿,心中有了成算,今日等那鋪子的掌櫃將各色絲線都擺在麵前。
她也就顧不得許多年,隻埋頭挑選起來。
這繡花,要想繡出來的活計鮮亮,那絲線是最重要的,要光澤度高,還要柔韌。
這裏麵要數江南那邊的真絲線最好,色彩鮮豔,光彩奪目。
尤其是用這種絲線,繡動物的皮毛,最肖似。
另外一種棉線,隻是棉線過粗,繡出來的繡品略顯粗糙。
當然還有一種金銀線繡,這種線一般隻能做盤金繡和菱繡,普通人家基本用不上。
真絲線裏也有幾個百年字號,出產的絲線不僅色澤豔麗,而且不易褪色,每家都有自己獨特的顏色,要十分熟悉他們家的絲線,才能知道。
沈氏挑選的就是這幾個老字號的繡線,她隻要上手摸一摸,看一看,再比一比,就能很迅速的挑出得用的絲線來。
見沈氏完全沉浸到了挑選絲線中,王永珠倒是將姚大叫到一邊:“鋪子的事情,怎麽樣了?”
姚大嘿嘿一笑:“有夫人發話,自然是辦成了。就在東大街第二間,門麵雖然不大,可位置極好。那鋪子的東家,聽是去西域那邊,遭了馬匪,好不容易逃出命來,隻可惜那些貨全部打了水漂,幾乎要傾家蕩產了。所以才急著出手這鋪子,要還債呢。”
“本來價格就沒喊高,的也沒還他的價,就成了。那鋪子以前是一家香料鋪子,裏頭香料都被原先得東家賤賣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因為的不還價,他幹脆就一起合鋪子給了咱們。”
“等明兒個叫人去收拾出來,再重新整修,差不多一個月就能開張了。”
姚大辦事一直穩妥,從來不大話,他一個月能開張,那自然就能開張了。
倒是他的那個香料,王永珠倒是有了興趣:“那剩下的香料,明兒個給我送來,我看看。”
姚大雖然不知道王永珠為啥又對香料有了興趣,可他一貫是,隻要王永珠吩咐的,都會不打折扣的執行,因此頓都沒打一個的答應了。
還殷切的問:“夫人喜歡香料?最近聽幾個鋪子裏都有一批上好的西域香料進來,要不買一些回來?”
上次宋重錦借馬場一事,狠狠打擊了齊國公王家的勢力,如今齊國公王家在京城聲勢大損。
姚大和石頭心裏不知道有痛快。
他們跟著宋重錦和王永珠,就是為了報仇,如今更是死心塌地。
別王永珠隻要些剩下的香料,就是要上的月亮,他也會想辦法搞到手。
王永珠知道香料這個東西,從西域運過來,價值不菲,等到了京城轉手,那更是暴利。
想了想,點零頭,算是同意了。
反正自己買了用不了,到時候就轉手賣到京城去,或者送人也是極好的。
姚大心裏有了數。
那邊沈氏已經挑好了,又選好了白綢的底布,還有其他一些繡花用的工具。
那鋪子的掌櫃笑得合不攏嘴,隻要今兒個這定了下來,將來這縣衙的生意豈不是都是自己的了?
因此還大方的又送了兩樣東西,才被姚大帶下去結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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