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重釗怨恨的眼神被侯姨娘看在了眼裏,隻覺得如遭雷擊。
她沒想到,不過是董氏那個賤人挑撥了這麽一兩句,自己的兒子居然還真聽進去了。
也不想想,他沒成親之前,這府裏哪裏短過他的花用?每個月的月銀還有外頭行走的爺們專門有的開銷銀子,足夠他用了。
是他自己沒本事,被侯氏給迷得五迷三道的,將手頭的銀子都上交了,怪得了誰?
就算自己這個做姨娘的手頭有私房,可不得留著防老嗎?
頓時也覺得心都涼透了,隻覺得宋重釗以前是個挺好的孩子,如今這樣了,八成都是侯氏那個賤人挑唆的。
虧她還對侯氏那個賤人好,憐惜她跟自己是親戚,一條心,真拿她當自己人看呢!
沒想到也是個狐狸精!
越想越惱火的侯姨娘,再看侯氏,就忍不住氣打一出來:“都是你這個禍害,你沒嫁進來,我們家老三也沒見短過銀錢。就是娶了你這樣家子氣把銀錢看得死死的禍害,將那銀子錢當命,都攬在自己懷裏,勒啃自己的男人,你好狠的心啊!”
“這樣的媳婦,我是容不得了!老三,你若是心裏還想著姨娘,就將這個禍害休了!到時候讓國公爺再給你娶個高門大戶知書達理的媳婦,不比這個禍害強?”
侯氏一聽,急眼了。
當即就跳了起來:“我是三爺堂堂正正明媒正娶回來的,三爺都沒休我,國公爺和夫人也沒發話,你一個做姨娘的憑啥休我?“
“三爺!你要給我做主啊!三爺,你就容他們這麽欺負我?我不活了——”
幹別的不會,可一哭二鬧的把戲,侯氏還是十分精通的。
當即就扭著宋重釗哭鬧不休起來。
那邊侯姨娘聽了這話,臉上掛不住了。
自己雖然是姨娘,可也是國公府的姨娘,當初不是自己給國公爺當妾,侯家能有如今的氣象?
踩著自己上去了,如今倒是瞧不起自己了?
好不好的,她也是宋重釗的親姨娘,是她侯氏的親婆婆,居然敢這麽?
再看其他幾個姨娘都不掩飾的嘲笑的眼神,侯姨娘氣急攻心,頭腦發漲。
上前將侯氏一把扯過來,一巴掌甩過去,然後扯著宋重釗:“老三,今兒個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宋重釗被兩個女人一人扯著一邊胳膊,都生怕他選了別人,卯足了勁往自己懷裏扯。
隻覺得兩隻胳膊要被扯分家了,疼得呲牙裂嘴,隻喊著:“快鬆手,快鬆手——”
可兩個女人此刻都紅了眼,隻覺得鬆了手,那自己夫君(兒子)不就站到對麵去了嗎?
關鍵時刻,人不能輸,氣勢更不能輸!
越發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來。
兩人雖然看似都是後宅中的弱女子,平日裏殺雞都不敢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可關鍵時刻,那力氣一下子就大得可以手撕活人了。
就聽得“哢哢——”兩聲,然後宋重釗一聲慘嚎響徹了整個院子。
嚇得侯姨娘和侯氏一起鬆開了手,就看到宋重釗的兩隻胳膊就那麽耷拉了下來。
脫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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