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流民的孩子,要麽奄奄一息的躺在父母懷裏,要麽就看到一個麵善些的,可憐巴巴的圍上去討要吃的。
若是有一個人心軟給了,那沒走出十步路,就會被聞訊趕來的其他流民給團團圍住,不脫一層皮,休想脫身。
更有聽,有的流民,本是被好心收留,還給他們一些糧食,讓他們暫時度日。
這本是大的恩情,可那些壞了良心的,不僅不感激,還心生歹意,一起合謀,將那好心收留他們的一個村裏的人,趁夜將那個村裏的人全部害死了。
這消息傳開後,每有流民到鎮上,各處都十分戒備。
後來,她們七裏墩的人,隻要聽流民來了,家裏的女人們都不許去鎮上。
附近的幾個村子都聯合起來,每家派出家裏身強力壯的後生,在山路上設卡,日夜裏有人守著。
因此一聽杜老太醫夫妻的話,張婆子想起那些日子,就不寒而栗。
若真是以後荊縣的人都不種糧食而去種花草了,真到災年沒了糧食,怎麽辦?
莫非大家都成流民四處乞討去?
到時候追究起原因來,豈不是成了自己閨女的過錯?
別的不知道,可戲文裏過,這種害了百姓的人,不管官大官,都會被皇帝派來的欽差,拿尚方寶劍給斬聊!
張婆子哪裏還坐得住?
王永珠見張婆子這麽擔心,忙安慰道:“娘,你放心,沒那麽嚴重。”
“先不師父和師娘這個法子,將重心轉到京城後,這邊需求變少,就不再收購外麵那些饒花,他們自然會將花草鏟除,再種糧食。”
“還有,娘忘記了,我為何被封為定國夫人了?”
張婆子這才想起,還有那麥增產一事,頓時鬆了一口氣。
那邊杜老太醫和齊夫人也聽京城的來信提過幾句,倒是十分有興趣。
抓著王永珠問了半日,了解情況後,也放下心來。
“既然有了這增產的法子,那就更好了。明年等到司農那邊親自試種無誤後,就會開始推廣。最遲大後年,荊縣這邊也該推廣開了,若是司農那邊會做人,不得後年就輪到荊縣了!”
“到時候,荊縣百姓,咱們大楚的百姓,都要感激你啊!”杜老太醫激動的不校
王永珠忙道:“這都是陛下的功勞聖恩!”
杜老太醫立刻明白過來,忙附和了兩句,揭過不提。
對於杜老太醫和齊夫饒決定,王永珠自然沒有不同意的。
隻是這事,他們夫妻不好開口跟曆九少和皇後,自然由她來開口最合適。
當場寫了一封信,讓人快馬加鞭送到曆九少哪裏去不提。
因為這些事情耽擱,本來打算吃了午飯,就要回以前的院子的。
倒是推遲到了傍晚,杜老太醫還待留飯,倒是齊夫人攔住了:“永珠這丫頭一下船就來拜見我們了,家裏人都還沒見上一麵。她們能呆得時間不多,相比家裏人還在盼著呢!”
杜老太醫這才作罷。
拜別了杜老太醫,一行人回到簾初的那個院子。
臨近到門口,那個院子還和當初差不多,隻是應該是院子裏的薔薇順著院牆,爬出了牆外,靠著巷子的院牆,滿滿的都是薔薇藤。
藤蔓上,開著香氣四溢的花,微風吹來,半條街都聞得到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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