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秀娘也過來,從王永富懷裏接過榮哥兒。
榮哥兒倒是酒品不錯,他就算醉了,也隻老老實實的窩在王永富的懷裏睡覺。
全秀娘接過孩子,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摸後背,看有沒有汗,這才鬆了一口氣。
張婆子哭笑不得,她還以為自己這個幾個兒子有長進了呢。
結果這一看,長進個啥?還越發活回去了!
啐了一口,吩咐道:“將孩子們放到屋裏睡去吧——”
穀雨忙將西廂房的的一間屋子打開,裏麵打掃得幹淨,鋪蓋齊全。
柳橋幾個忙抱著孩子跟著穀雨進去,將孩子們放在了炕上。
金勺也被金盤送到了屋裏,他自己暈暈乎乎的爬上床,一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本來要留下一個人看著孩子們。
全秀娘十分自覺,知道先前她跟夫君失禮了,因此也不敢上前去,怕礙了眼,隻自己留下來看著孩子就是了。
還是穀雨笑著道:“舅奶奶和鬥大少奶奶要是放心奴婢,就容奴婢在這裏照顧著幾位少爺和爺。”
柳橋是知道穀雨的,當初穀雨在七裏墩也住過一段日子,還曾經幫忙照顧過金勺,十分細心。
再者這是姑子身邊的貼身丫鬟,看起來比她們都體麵,哪裏有不放心的。
因此隻客氣的道:“那就麻煩穀雨姑娘了。”
這才拉著全秀娘出去了。
外頭,孩子們這麽一鬧騰,加上也吃得差不多了,也就撤了席麵。
送上了茶水點心,一家子圍坐在院子裏些家產話。
家裏的情況,大都了,那些沒的,王永珠也沒問。
看得出來,王家現在的境況已經和幾年前不能同日而語了,看大家都氣色就看得出來。
王家幾兄弟自然也是報喜不報憂,隻拿那些好事出來,知道妹子幫他們的已經夠多了,若是再拿那些事情來,他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不知不覺就到了村裏的茶山。
從去年茶山開始產茶葉起,曆九少就將所有的茶葉盡數給收走了。
就這一筆,到了年底,村裏也有幾百來口人,人人都分到了二兩銀子。
好多人家當家的,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雪白銀錠子。
更不用這是按著人頭算,上到老人,下到才牙牙學語的孩子,人人都櫻
那人口多的人家,一下子就多了幾十兩收入,抵得上半輩子積攢的家當了。
一時七裏墩比過年還高興,男男女女都念佛不已,每日都將那王永珠和王家在嘴裏念上幾遍。
有了這筆收入,如今七裏墩也大變樣了。
有拿著這錢修蓋房子的,也有拿這這錢立刻給自家娶媳婦的,翻過年,從正月起,那喜事就幾起。
唯有那些本村的姑娘,以前定好的親事,好了今年出嫁的,嚐到了甜頭,也都不肯嫁了,隻舍不得爹娘,要在娘家多孝順兩年。
誰不知道,這是舍不得這每年的分紅銀子?
就是那些姑娘未過門的婆家,也都十分同意。
不僅如此,外頭那些姑娘,真是削尖了腦袋也想嫁進七裏墩來。一時這七裏墩光棍後生搶手的很。
就連那死了老伴多年,沒打算再娶的老鰥夫,都有那年輕的寡婦哭著喊著要嫁給他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