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半信半疑,遲疑著答應了要走。
又被王永珠喊住了:“這幾位京城來的大饒夥食,每日多一隻雞或者一條魚也就是了,其餘的,大家吃什麽,他們就吃什麽。”
有了王永珠這話,管事的心裏有磷,琢磨著去安排了。
讓人在莊子裏前院裏打掃了幾間屋子,如今氣熱起來了,也不用那些厚被褥,都是炕,打掃幹淨,鋪上炕席,就是大通鋪了。
反正都是大男人,一間屋,一張炕,睡個三四個不成問題,晚上會涼一些,再搭上幾床薄被子也就是了。
莊子裏就這個條件,想要更好的也沒有了。
就這些薄被子,都是好幾家湊出來的。
王永珠見管事的安排好了,她再看那些司農的官員,除了留下一個人守著那一畝地收割下來的糧食,其他的人早就鑽到地裏去幫忙去了。
遠遠看去,還真分不出那地裏那些灰頭土臉的人,哪個是農夫,哪些是官員。
王永珠見狀,倒是放心了,這些人能不自居身份,高高在上,那在這莊子裏,想必就能跟大家相處得來。
因此,隻尋了個人,讓去跟那些人中領頭的那個了一聲,就帶著張婆子回縣衙去了。
等到回了縣衙,已經暮色漸濃。
剛進屋,才略微洗漱了一下,換了一身家常的衣裳出來,宋重錦就一頭汗的進來了,先一氣灌了半壺溫茶,才緩過氣來。
王永珠忙讓穀雨打溫水來,讓他擦洗,又給他尋出幹淨的家常袍子來。
等宋重錦擦洗完,換了衣裳出來,看看時辰還沒到吃晚飯的時候,兩人才有空坐下來話。
前日接了王永珠,兩人都沒有空話。
昨日偏宋重錦又醉了,此刻才偷了片刻閑暇。
先王永珠這邊,在京城的那些事情,雖然有消息源源不斷的傳回到宋重錦這裏,可到底不如王永珠此刻娓娓道來。
比如顧家那邊的事情,還有顧子楷要到這邊謀一個職位的打算。
當然,最重要的自然就是高氏的事情。
宋重錦本來先聽了顧家的打算,還在心裏琢磨著,顧子楷適合在哪裏任職。
就聽到王永珠到這麽重要的事情,當初高氏的出手,謀劃打算,頓時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不王永珠,就是他自己,都未曾懷疑過高氏,誰能想到一貫溫柔大度的高氏,居然還有這樣一麵呢?
讓他更驚詫的還在後頭,高氏暴露,不僅被王永珠看出來端倪,還被宋弘發現,然後高氏被囚禁,將手頭的人手和產業寧願全部交給王永珠,也不肯便宜了宋弘。
更是讓他神色複雜,他本以為高氏愛宋弘愛得幾乎沒有了自己,事事順從,沒想到了,到了最後,高氏最信任的,居然是永珠。
這簡直是世上最大的笑話!
仇敵之子之媳,比自己所愛之人更值得信任!
也不知道,當時宋弘得知這個消息,是什麽感受?什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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