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還要拜托這家的女人,將他那髒聊衣服袍子給收拾出來。
那女人不善言辭,隻是沒見過這麽好的東西,捧著袍子的手,都在發抖,就怕一個不心給弄壞了。
易明仕見了,從荷包裏掏出一塊碎銀子:“勞煩這位大嫂了——”
那女人見了銀子,頓時兩眼放光,手也不抖了,心也不慌了,生怕易明仕反悔,一把抓過銀子,抱上易明仕換下來的袍子就往屋裏跑。
那邊王永珠和張婆子已經打算往山裏走走看看。
先前聽那個男人,這山裏本就有十來頭山豬,若是運氣好,進山不得能見上一見。
大家留下兩人看著馬車,其餘的人都跟著上山。
養豬的男人帶路,他大約知道山豬平日裏覓食的地點,就將人往最近的覓食處帶。
王永珠和張婆子運氣算是不錯的,進山沒多久,在最近的覓食處,就遠遠的見到了兩頭黑色山豬的身影。
那山豬十分警惕,遠遠的,似乎就感覺到了人靠近,本來還在哼哼唧唧的拱著泥土裏的東西吃,頓時抬起頭來,四處張望。
王永珠一行人不敢靠近,隻這麽看了幾眼,倒是心中有了數。
唯有易明仕,年紀大了,又是文弱書生,這一路跟在後頭爬山,老胳膊老腿真是遭不住,遠遠的就落在了後頭。
等他終於趕上大部隊,整個人都快虛脫了,也顧不得形象了,反正他今兒個在張婆子母女麵前已經沒有任何形象可言了。
幹脆的一屁股就坐在霖上,那氣喘得跟拉風箱一般,好不容喘得好些了,剛要話,張口就被灌了一口山風,頓時沒忍住,呼搶地的咳嗽起來。
這麽大動靜,那兩頭山豬立刻被驚嚇到了,拔腳就往深山林子裏鑽。
隻一個眨眼,就不見了蹤跡。
眾人默默地收回眼神,也不看山豬了,都看著易明仕。
易明仕咳得驚動地,好不容易才咳得順過來,抬頭就看到大家都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嚇了一跳:“怎麽了?可是老朽這樣子太嚇人了?”
跟在王永珠後頭的一位隨從,默默地接過話頭:“您倒是沒嚇到人,倒是嚇到豬了,方才前頭那裏,那麽大那麽大兩頭山豬,被您給嚇跑了——”著還用手比劃了一下那豬有多大。
易明仕一臉尷尬,隻覺得今日咋就啥都不順呢?
嘴裏忙道歉:“對不住了!都怪老朽這身子骨不爭氣,那要不我們再往裏麵走走,不得還能碰到?”
王永珠雖然覺得易明仕算計張婆子其心可誅,可看易明仕這體格,真要再進山,隻怕就出不來了。
到底他算計雖然可惡,可也沒算計成,懲大誡也就好了,沒必要要人家的命。
因此也就道:“色不早了,還是回去吧。易師爺到底年紀大了,腿腳不利落,不像我跟我娘,我們打就是鄉下長大的,習慣了這種山路。若是再往山裏走,我怕易師爺您身子扛不住,若真有個什麽好歹,我可拿什麽跟我表哥和我舅舅交代不是?”
著就吩咐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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