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仙曾在夜城迷窟借彩鵲之眼見過血仇,雖因有更重要的事沒有細細打量過他,但還是能看出血仇頭發雖白,麵容間仍有一絲絲稚氣未脫。
“是嗬,他天賦很高,也畢竟隻是個沒經過大風大浪的小少爺,能活下來都不容易,更別說在江湖上掀起風浪。
你這麽一說,我倒覺得薛家滅門的事,你主公逼你的因素占得少,要逼血仇的因素占得多。這是個很大的疑點呢,你主公安排這些,就僅僅隻因為血仇是你親生兒子?
還有,冒昧問一句,你主公是誰?”
草上飛搖了搖頭,胡仙仙沒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有什麽不能說的,還是不願意說。她食指中指並攏,輕敲桌麵,以手勢催促他快回答。
見她神情中有不滿意味,草上飛嘴角扯出個難看苦笑:“我不知道我主公是誰,為他賣命二十多年,我卻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見胡仙仙麵露疑惑,他再詳細說:“我也察覺到主公想利用阿疇做什麽大事,隻是我不清楚到底是什麽事。
至於我主公是誰,我就算告訴你,你可能也不相信。我雖然根本不知道我主公是誰,但經多年觀察和猜測,我認為我主公是在在明麵上威望很高的人。
嗯,一般殺手根本沒資格見主公,我倒是能見到。可每次見他都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密室裏,並且我能感覺他也不是直接坐在密室裏,而是在類似鐵櫃子的器物裏和我說話。
他說話的聲音很怪異,應該不是他本音,以致於我分不清那是男聲還是女聲。
我主公那種謹慎,是謹慎到陰沉如幽靈,讓人絲毫不敢懷疑他對所有人的生死都能掌控。”
他這番話說得胡仙仙心下一沉,這個什麽“主公”不好對付。她將已知的情況分析一遍後,又生出個疑點,夜城迷窟那些亡命之徒好像曾傳言血仇殺了殺手組織的頭頭,自立門戶。難道,血仇所殺不是“主公”?
有這疑點,胡仙仙立刻發問:“血仇不是自立門戶了嗎?難道他還沒有脫離那什麽主公掌控?”
對於這個問題,草上飛倒是立即回答:“阿疇所殺是管最底層殺手的頭頭,主公都沒有召見過他,他如何能刺殺主公?
在我們那個組織裏,依據武功的高低,經驗的多寡,要分成各類等級的。
不同的等級要殺的人不一樣,比如有專接平民間矛盾買凶殺人之事的,有達官貴人之間爭鬥而暗殺對手的。
阿疇的殺孽確實重,他一開始接任務就是為了苦練殺技,接了很多出價很低,為小矛盾就買凶殺人的活兒。
唉……他殺了管他的頭頭後,沒那麽頻繁地殺人了,就是一味地尋我報仇……"
胡仙仙點頭認同他所說,接話道:"越是普通的人本身所沾罪業就越少,被殺害後,殺人者的殺孽當然就越重。
而那些達官貴人,很多本身就犯有該殺的罪,所以你們當殺手多年反而沒有他隻當三年折壽折得多。
血仇那些殺孽是個死結,真不知程浩風該如何幫他解開那些死結,引他入道門。”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