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一聲,伴隨著骨骼的斷裂聲,我連眨眼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濺了一臉的血,啞巴高舉的那隻爛手也在抓向我腦袋的途中被眼鏡男一刀砍掉了。
驚恐的看著那隻掉在地上卻還在活蹦亂跳的斷手,我感覺像是有什麽東西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有些呼吸困難。
啞巴的另一隻手還在抓著我的手腕,瞬間加大的力道,仿佛要將我的手活活掐斷一般,我也疼的一陣掙紮,這讓拿著菜刀蹲在一邊的眼鏡男有些無從下手。
眼鏡男讓我別動,他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可他娘的我這汗也下來了,這種骨頭要碎掉的感覺,疼的我都快背過氣去了,我哪淡定的了?而且又不是我一個人在動,啞巴也在扯我的手啊!
想想當時,這人也是夠狠的,最後直接一腳踩在了我的手腕上,手起刀落,瞬間剁掉了啞巴的另一隻爛手。
頓時整個屋子裏都安靜了,啞巴失去了知覺,那兩隻爛手也不動了,我是疼的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兒就這麽過去了……
蹲在地上清理門口的血跡,我回頭看了一眼給啞巴處理傷口的眼鏡男,問他啞巴要不要去醫院,這人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想來也是這樣處理慣了,如果每天啞巴都會被鬼上身的話,這情況還真不是一般的受罪。
我活動了一下手腕,把地上的兩隻爛手撿起來扔到了垃圾桶裏,問眼鏡男四號樓的夜間快遞他送了多久。
這人推了一下眼鏡,似乎是在回想什麽,片刻之後才反應遲鈍的回了一句,一年零三個月。
我手一抖,抹布直接掉地上了,頓時明白趙北走那個老頭子為什麽要硬闖404了,這個住在404的人完全可以說是四號樓的活體記事簿了,這裏的快遞他送了一年多還能活著,那說明他對四號樓是極度的了解。
我覺得自己這次是撿到寶了,可之後我再問眼鏡男有關四號樓的事,他的回答卻是少之又少。
直到給啞巴處理完傷口,我這地板也擦幹淨了,還是沒問出什麽有意義的答案,隻知道這人叫林項天,在四號樓住了有一段時間了,那天我被周秀秀追,也是他救的我。
但是他好像很怕別人知道他在這裏,還說讓我保密,關於四號樓404的事以後不要再對任何人說。
我問他為什麽,他說很多人在調查四號樓,有好人,有壞人,分不清,所以避而不見。
四號樓就是一棟鬼樓,每次入夜,就會有鬼魂住進四號樓,這樣的地方林項天都能搬進來住,可見為了躲避那些人,他已經很盡力了。
收拾完了屋裏的血跡,我身上都是血,總不能就這樣出去,就算是半夜市區的街上也還是有人的,被看到估計會有人報警,所以我借了林項天的衣服在404洗了個澡,離開四號樓的時候已經兩點多了。
到小區門口騎了三輪車,駛出琳琅小區,我用手機撥打了趙北走的電話,一來是想問問他到底是為什麽接近404,二來也是想讓他對404的事保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