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起得早,蒙蒙亮就有人來敲門,全部是來打水的。劉昌郝隻好起床,謝四娘也起來了準備做早飯。
“阿娘,大夫汝要少勞作,讓吾來做吧。”
“汝會做飯?”
燒煮洗抹,俺那樣不會?
洗不大好了,畢竟這時代沒有洗衣機,沒有洗衣粉、洗衣液。但做飯菜的味道肯定比謝氏強。
在城裏劉昌郝沒有管,那時最重要的事得將家裏的危機化解掉,還要考慮好以後的出路。
到了鄉下,有的活計劉昌郝開始漸漸接過來。
劉昌郝先是替謝氏熬藥,一邊到廚房裏炒鹹豆角,也就是醃缸豆,按照謝氏的做法從鹹菜壇裏掏出來,拌一點麻油就算好了。生伴也可以,但肯定沒有炒的味道好。
又就著昨剩下的莧菜,放少許鹽,與麵粉和在一起,做了一鍋麵疙瘩,味道還不錯,苗苗居然吃了一大碗。
吃過早飯,劉昌郝帶著一把鐵鍬出去。
劉家在河這邊沒有田,莊稼人三件寶,近田醜妻破棉襖,田離得近幹活就方便,若離上兩三裏路,無論施肥或擔莊稼回來都會耽擱大量時間還累人。劉昌郝曾祖曾治了一些耕地,劉昌郝曾祖母去了京城後,全分給了大兄與三弟。劉昌郝祖母回來後又重新買地,劉梁村地價賤,近田就買不到了。
河這邊與劉昌郝無關,他向河走去,河上有好幾座橋,皆是木橋。他看了一眼河水,這條河叫黑水河,典型的山區河流,嚴重的枯季都能斷水,暴汛時甚至能將一些低矮的橋麵都淹掉。
過了橋不遠就是劉家的田,包括菜園子,原來有三分多地,謝氏帶著兒女進了城,隻有叔一家,不足兩分地了,反正在劉梁村是休想賣菜的,自家吃也足夠了。
劉昌郝猛然抬起頭,迅速走過去:“四叔,汝何摘吾家之菜?”
劉四根不但在叔家菜園子摘菜,還是帶著兩個大筐子一根扁擔來摘菜的。
“乃是某家種的。”
“四叔,是否要吾將契約拿給汝看,對了,牛與農具汝亦要還給吾家吧。”
叔被花家巧取豪奪,田宅地一起“賣”給花家,包括牲畜,農具,以及他種的莊稼,這些必須在契約上寫清楚的,大約花穀久從李大官人手中討了不的便宜,也沒有使奸,當初叔交給他什麽樣的契約,他原封不動地交到劉昌郝手中。劉昌郝不知道的,這份契約寫得如此詳細,還得虧劉四根的“功勞”。
花穀久在春並沒有安排人過來,交給劉四根托管,於是菜成了劉四根家的,連叔種的快要成熟的二十畝冬麥也是劉四根家的。並且劉四根做夢也沒有想到劇情會翻轉,繼續在種菜,叔沒有將所有田地租給別人種,自己留下了三十幾畝,有桑園子以及木炭窯拖累著,想多種也不可能,劉四根又認真地種了粟、黃豆。但不管是誰種的,這些都屬於劉昌郝家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