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臉色很不好看,為什麽敢隨便退釵,實際擺明了,也是欺負孤兒寡母的,但劉家現在不能稱為孤兒寡母,劉昌郝想鬧,你家莫名其明退釵,羞辱了我家,那不怪我不客氣,隨後帶著一群客戶,將黃家物件一起打爛,在宋朝,都沒有人不對。
隻是劉昌郝犯不著這麽去做。
他安慰道:“阿娘,也好,你想,其家如此勢利,一旦成親,兩家會有何下場?以我家財力,還患無妻?”
二媽也反應過來:“是也,是也,三娘,你勿用擔心,我再替昌郝尋一個更好的娘子。”
“二嬸,勿再找了,明年冬底吧。彼時山塘能定住水,接頭亦稍稍長大,甜瓜有收益,鞭炮有收益,再無人會我敗家,彼時,複找。”
“明年冬底。”
“阿娘,我家與黃家無有變故,亦是到後年。”劉昌郝又安慰很久,謝氏是什麽心態呢,她是一個慢性病,始終好不起來,加上這幾年家裏不斷出事,讓她心裏不安。想趁病情並沒有拖重,讓兒子成親,她就了卻一樁心事,而且她身體不大好,許多事想幫也是有心無力,心裏麵更是急得慌。所以提出相親,劉昌郝並未反對,若是對方還行,成了親,某些方麵對謝氏的病情都有幫助作用。
“三娘,你看,昌郝多孝順,我家昌田乃是一木頭驢。”二媽又道。
此番大變,僥幸渡過,最大的幸事,乃是兒子懂事,提到這個,謝氏臉上也露出笑意。
二媽也鬆了一口氣,在宋朝男方沒有做錯,女方隨便退釵,弄不好都能打出人命的。
…………
“出大事了,”四爺爺過來。
以前劉梁村租地麵積大約有一千四百來畝,所以劉昌郝將地一起收回去,租地立即變得緊張。劉四根迅速漲了八成租子,甚至無理地,先交租子後租地。
其他幾家地多的大戶也陸續漲了租子,但不是所有大戶心腸皆歹毒。
朝廷賦稅漲了,非是兩稅漲了,而是陡增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賦稅與雜稅,租子確實要漲的。
但幾家漲的不厲害,不過五六成,交租還是按照以前的慣例,先種後交。
逼得劉四根不得不重新降了一些租子,也是先種後租,其實就是降,也漲了近七成,可他心中一直不平衡。與梁永正聯親後,找到梁永正商議此事,兩人又將其他大戶聚集,勒迫他們統一租子,必須一起漲八成,而且是先交後租。
一個劉四根便不好對付,況且還有梁永正,幾家隻好答應,去租戶家一一解釋,不是我們繼續漲,是劉四根與梁永正逼著我們漲的。
兩家聯親,劉昌郝家裏明明有這麽多客戶,李闊海這根線也未斷,劉昌郝仍感到忌憚。偏偏劉梁村許多人未看出來,一些人繼續惡毒地敗壞著劉昌郝的名聲,罵劉昌郝是敗家子。
好了,短短半個時辰內,許多人家,也包括梁得勝,一起傻了眼。
這個先交後租,歹毒就歹在若是家中沒有足夠的錢糧,想出高價租,都租不到地。
“四大父,幸我帶來十幾家客戶,若沒有我,兩家聯親,村裏等哭吧。”
也不大好,若不是他帶著客戶回來,又將劉四根一家打了一頓,劉昌郝未必與梁永正聯親,聯親聯得好是親家,聯得不好則是冤家。
兩人一邊著話,劉昌郝一邊焦急地看著外麵。
直到下午申時,韋二幾人才返回劉梁村,他了情況。
前惠民河河心雖結上了融冰,才開始結,加上西北風烈,去的時候比較快,就是在家裝車上船,因為路狀不好,耽擱了不少時間。到了戴樓門,也黑了,然而這是雪,到處是冰雪地,是入夜,未入黑,光線依然明亮,大夥先將附近的十幾家店鋪鞭炮一起送了,然後裹著氈毯,在船上休息了一夜。第二剛亮繼續送貨,臘月十一雪下得大,京城路狀也不大好,直到吃過中飯,才將餘下的店鋪送完。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