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大雪落下,這時候落雪才正常,沈氏看著外麵的雪花,:“你為何去河東?”
若是按照劉昌郝原來所的,即便今年契單多,現在鞭炮也做好了,但因為去了河東,一切推遲。這時候氣冷,效率又開始下降,雖然能來得及,終是有風險。
萬一遇到大寒的氣呢?
若是現在做好了,不一定會運到京城,但放在庫房裏,什麽時候運都可以,即便大寒,想要完全冰封惠民河,也需要兩三,便沒有任何風險。
劉昌郝能什麽?
我去了河東,“保衛河東”?
“大娘娘,我孟浪了。”
沈氏也不好什麽,雖然這時代的人比較早熟,但終歸是十七歲的人,已經做得很好了。
“你啊,自持聰明,卻不知聰明反被聰明誤。”
“大娘娘的對。”對沈氏,劉昌郝真的抱著尊敬的心情,別看她不是前身的親生母親,但也將劉昌郝視為半子。不但沈氏,梁三元,梁乙皆不差。否則梁乙揀兵時,劉昌郝拿了不少錢賄賂,卻一直讓朱三提都不要提。金錢是有價的,情義卻是無價的。
“你啊,其實你才類似你大母,嘴確心軟。”
但沈氏錯了,劉昌郝不是嘴硬心軟,而是有著自己的道德觀,或者這麽,魯氏善乃是真善,劉昌郝善乃是偽善,有著許多算計的善。兩人完,劉昌郝進了作坊,:“自今起,每工錢加二十文錢。”
應當來得及,不過最好早完工,才會安全。
加工錢了,作坊女工肯定開心了。
劉昌郝回家看書。
雪越下越大,但就是在這個雪,朱三忽然帶來了一個尊貴的客人。
兩人下馬,朱三帶著這個人進了劉昌郝的家。謝氏茫然地看著這個中年人,朱三介紹道:“他乃中書堂吏李二郎。”
“何處堂吏?”
“中書。”
謝四娘立即站不穩,朱三隻好不顧忌諱,一把將謝四娘扶住。孔押司等人是胥吏,中書堂吏也是胥吏,兩者等級是截然不同的,後者的錄用不亞於科舉,皆是從千萬人當中挑選出來的,許多中書堂吏往往被皇帝看中,一旦看中,立遷為知州或知軍。別看人家是平民身著,真論起來,尉氏的知縣也不如一個中書堂吏。
好在劉昌郝聽到了聲音,從火坑上下來,來到客廳,朱三繼續做介紹。
“見過李二郎,”劉昌郝作揖道。
“勿用客氣,你是劉西坡?”
“李二郎,你且出來看,”劉昌郝指了指西南邊原來自家的四座土山:“那四座長著許多鬆柏的土山,乃是我家私山,先父與家母素信佛,我著三字經,隨意取了一個號,西坡居士。然我名不是劉西坡,乃叫劉昌郝,字有寧。”
“原來如此。”
兩人進屋。
謝四娘:“昌郝,你為何不買好茶葉。”
“三娘子,勿用,有熱茶即可,”李二郎又打量著劉家,好多書,客廳都放著書,房門是打開的,也能看到裏麵的書更多。但李二郎不奇怪,才情如此,不看書怎麽可能?
不但他注意到劉昌郝的詩詞,在中書,每當劉昌郝有新詩詞出來,中書各個大佬也會注意,甚至還有議論,但都寫的好,隻是有人譏諷,劉昌郝用詩詞賣錢,不是真隱士。那怕你寫了一萬首類似《卜算子.驛外斷橋外》的詞,都洗脫不了你用之賺錢的嫌疑。
能進入中書,那一個人是差了的?劉昌郝這點心思,是瞞不了這些大佬法眼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