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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運河碼頭的地痞無賴很多,最心狠手辣的一夥兒,為首的一人就叫白鼻子。
這人幼年的時候得了白癜風,雖然並不嚴重,可鼻子上卻落了一塊,所以得了這麽一個名字。
雖然長的有些滑稽,白鼻子為人卻十分心狠手辣,還有幾分心計。他在南城,不是最有力氣的,打架打不過人家,可逞強鬥狠,卻不輸給任何人。往往一出手,就要見血,一來二去,誰都知道白鼻子輕易惹不得。
白鼻子在南城運河碼頭上闖出了些名堂,又帶了些弟,十幾二十幾個人,拉幫結派,專挑碼頭上省力錢多的活計做。
碼頭上的苦力也不敢和他們搶活計,隻能做些費力錢少的活計,尋常也不敢和白鼻子他們爭鬥。所以,仗著南城的運河碼頭,白鼻子一幫人過的,還算滋潤。
可再怎麽滋潤,總比不上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發軟。有了一山,還望著另一山高。
有人,白鼻子曾經揚言,要幹一票大的,日後混個官身,試試做官老爺的滋味。白鼻子大字不識,怎麽可能當官,誰都以為他癡人夢,聽見的人,也都笑笑了事。就是他最親近的幾個兄弟,也沒把他的話當真。
進了六月初,倒是有人見著白鼻子發了筆大財,邊上幾個兄弟吃香的喝辣的,日子不知道多少舒坦。
碼頭這種地方,誰家不知道誰家的底細,白鼻子和幾個兄弟發財的事情,碼頭上睡都知道。丁循和徐錚的人一問,眾口一詞,大家都這麽了。
一來二去,有人就了,白鼻子過,要綁個什麽侯府姐,等事情了了,他就當官老爺了。
按理,白鼻子為人謹慎,不至於宣揚地到處都知道。隻是他手下的幾個兄弟,裏麵總有些沒出息的,聽了侯府,聽了侯府大姐,就有些骨子發軟,虛榮心作怪,宣揚了出去。
丁循的手下問到白鼻子和侯府姐,就覺得是忠順府大姐的事情,丁循和徐錚徐鈞一商量,就去南城抓人了。
隻是,終究還是沒有抓到白鼻子和他的幾個兄弟,倒是抓了幾個素日跟著白鼻子鞍前馬後的,一來二去,就問出了這麽些底細。
這六月中旬,唯一失蹤的侯府姐,就是忠順府的徐婉如。等丁循和徐錚打聽清楚了,他們心裏也有數了,多半就是這批人圍攻了徐婉如的馬車。
雖然已經六月十五了,可有線索,總比什麽消息都好吧。
徐錚徐鈞還有丁循,就打算沿著這條線,繼續追尋下去,卻收到一個消息。是白鼻子一行五人,齊齊死在城北的一座破廟裏麵了。
眾人急急忙忙趕去北城,倒是在破廟裏發現白鼻子等人了。不見血,不見傷,就看見五個人七零八落地躺著,也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徐錚雖然沒上過戰場,也沒參過軍,可見了這樣的死法,心裏也覺得怪異。眾人把白鼻子等人的屍首交給了府尹,仵作念過屍體,是嚇死的,五個人都是心脈俱裂,活活嚇死的。所以,身上沒有傷痕,隻有口鼻裏麵,帶有血跡。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