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姚沾提了一嘴，朱自恒卻放在了心裏，他管著吏部，很多事情要查，並不是難事。有個名字，朱自恒很容易就查到了潘繡的來龍去脈。
隻是國師待他一片赤誠，朱自恒也不願意去細究國師的來曆。
“大概是觸景生情吧，”朱自恒解釋道，“多年前的名字，突然被人叫了起來，總有些感慨的。”
“那如意怎麽知道這個名字呢，”姚夏問道。
“或許是口誤罷了，”朱自恒並不願意多想，“如意身邊的丫頭很多，指不定哪個就叫這個名字。”
的確，阿繡聽起來像個女子的名字，姚夏也覺得能夠理解，既然朱自恒都這麽了，她就點頭認可了。
一夜無話，次日朱自恒一起床，就帶了徐簡去運河碼頭做事去了。徐婉如百無聊賴，就跟了姚夏在屋裏聊打發時光。
因為潘知遠的緣故，姚夏特意問起了徐婉如，“如意，這些年在山裏，國師常去看你嗎？”
“從來就沒有，”徐婉如搖搖頭，“來的最多的，就是三師兄了。”
姚夏挑了挑眉頭，這個三師兄包隨，她是聽朱自恒念叨了無數次，若是言語能夠殺饒話，包隨已經死了成千上百次了。
不過，姚夏覺得，朱自恒也有些道理。如意一個好好的姑娘家，被包隨教的，坐沒坐像，站沒站像，一她，理由還一大堆。氣的朱自恒差點連夜摸去武當山，結果了這個妖道的性命。
後來熊嬤嬤上山，徐婉如的舉止言行才恢複成大家閨秀的模樣，否則，姚夏都覺得有些擔心了。徐婉如跟著孫神仙，學些功夫法術的，越發不把世俗規矩放在眼裏了。若是沒人壓製她，隻怕這會兒已經大鬧宮了。這一點，倒是壓根兒不像她的姑子朱念心。
“過兩就要進宮了，”姚夏又問起宮裏的事了，“這太子妃的位置，可不是什麽好事。太子娶一個正妃，還要同時娶兩個側妃，日後不定還有側妃源源不斷的進門。”
徐婉如笑，“舅媽放心，我沒那個意思，皇上估計也沒那個意思。”
“怎麽跟你舅舅的一模一樣呢，”姚夏有些鬱悶，“他也，皇上就召你進宮看看。”
“有什麽好看的啊，”徐婉如笑，“不過是給鄧家留個臉麵罷了，鄧潔是一定成不了太子妃的，可鄧家還是皇上的外家啊，總不能硬生生一個耳光上去吧。我進宮就陪陪鄧潔，最後大家都沒選上，鄧家麵子上才不難看。若是我選上了，鄧家落選了，皇上不是給自己外家打臉嘛，不會的。”
姚夏又絮叨了一會兒，總之她覺得，嫁個像朱自恒這樣的人才算好親事。
徐婉如自然很讚同這一點了，朱自恒一心一意對姚夏，這樣的夫妻，不知道羨煞多少人呢。前世朱自恒意外去世，姚夏就一蹶不振，徐婉如捉摸著，這事可得提前預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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