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也就這麽一，”朱自恒解釋，“她就這樣，一句地一句，想到什麽什麽，皇上別往心裏去。”
肅宗嗯了一聲，卻很明顯，仍在琢磨霍星的可行性。是讓他和離再娶呢，還是幹脆弄沒了他的妻子。可是，讓如意做繼室，豈不是委屈她了，就霍家的門道，還不值得他這麽做吧。
看見肅宗當真在考慮霍星了，王錦鵬倒是多了一句，“其實蕭家大公子，很喜歡如意姐。”
他這話不出口還好，一出口，肅宗和朱自恒一起黑了臉。霍星已經成親，沒什麽威脅了，如意誇他一句，他們也不計較，就當是個趣事，聽聽也就算了。蕭誠就不一樣了，他可是真的追在忠順府外，讓人看著十二分的紮眼啊。
“黑零！”肅宗評價道。
“蠢零！”朱自恒也脫口而出。
王錦鵬差點就笑出來了，隻是這人是他提出來的，這會兒可不能笑場了。隻可憐蕭家大公子，在外麵多少人誇的少年英雄，到了宮裏，皇帝嫌他醜，朱侍郎嫌他蠢，竟然一點閃光點都找不到了。
他黑呢，也沒錯。蕭誠日夜在甘州那鬼地方呆著，日曬雨淋，不黑才怪。他蠢呢，也有一些，聽了郭家長房郭久輝的話，真的就去杏花胡同了。糊糊塗塗就把郭久青的妾給弄產了，事情不是他做的，罪名卻跟定他了，這不是蠢，是什麽呢。
隻是，肅宗的心情明顯很好，一女百家求，他自然感覺不錯。
“如意也長大了啊，”肅宗看了一眼朱自恒，“你這個做舅灸，這些年也操心不少啊。”
朱自恒不敢居功，“都是公主教導有方。”
“嗯，”肅宗點點頭，吩咐宋寶，“今年公主壽辰，記得往大峰山送份厚禮。”
宋寶應下，心想，這寧國公主不在京城，可在肅宗心裏的地位可不低啊。
正著呢，外麵的太監卻來報，“皇上，莊妃娘娘燉了您最愛喝的湯，晚上請您過去呢。”
肅宗哼了一聲，冷冷地看了一眼宋寶。宋寶嚇的膝蓋一哆嗦，趕緊弄了太監出去。皇上喜歡吃什麽，不喜歡吃什麽，這可都是秘密，莊妃就這麽咋咋呼呼地嚷的人盡皆知，肅宗能喜歡嗎。更何況，徐婉如剛進宮，肅宗這會兒，哪有心思去她宮裏喝什麽湯啊。
不過，這太監的一句話，倒是提醒肅宗了，“去慈寧宮一聲，朕晚上去陪母後用晚膳。”
書房裏的太監趕緊應下，去慈寧宮傳話去了。既然肅宗要去慈寧宮，鄧皇後這個做兒媳的，自然也要去慈寧宮陪著了。
一時間，宮裏熱熱鬧鬧，都知道肅宗要去慈寧宮了。隻有莊妃一人，氣呼呼地坐了屋裏，這該死的徐婉如，一進宮就勾走了肅宗。
而那個不長眼，貪點錢就給莊妃傳話的太監，這會兒已經拖去打死了。這宮裏，行差踏錯一步，就是性命攸關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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