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人啊，心點總是沒錯的。王太醫吩咐了幾句兒子，就起了翡翠胡同蘇家的事情來了。
“親日蘇家的廝來請太醫，”王太醫，“醫正讓金太醫去的蘇家，一開始，金太醫還沒當一回事，不過是個侍郎夫人，病的也不重，隻是盜汗夜夢。蘇夫人也四十奔五十的人了，這個年紀的婦人，也常有這些毛病。”
王清遠哦了一聲，心思全在今見過的徐婉如身上，王太醫一瞪眼睛，他倒是又認真起來了，問，“那後來呢？”
“後來啊，”王太醫冷冷地笑了一下，“隻能，蘇家真是請對了人。若是請個民間大夫，隻當蘇夫人是到了年紀，不定就不了了之了。可偏偏請的是宮裏的禦醫，金太醫就問了句牙齒如何，結果，蘇夫人卻連日牙齒酸疼，完全沒法咬東西。”
“父親!”王清遠熟知宮中曆年的脈象，“這不是……”
“對，”王太醫看見兒子馬上就想到過去的事情了，就笑著點點頭，“是汞，有人偷著給蘇夫人下水銀呢，隻是分量還淺，若是再過半個月，隻怕神仙去了，都不見得能救她一命呢。”
“查了嗎？”王清遠有些好奇，“他們府裏，就這麽亂嘛？”
“我們隻管治病看人，不問人家的家務事，”王太醫敲了一下兒子的頭，“以後萬萬不可多事。”
“是，”王清遠點零頭，心裏卻有些不服氣。
王家的事情按下不提，徐婉如倒是也不記得，當年王家究竟是怎麽出的事情。隻記得王清遠跟她過幾次，是他父親誤診了一個宮人，原先是肚子疼，結果卻產了。
後來追究起來，是他父親幫著宮妃殘害皇嗣，隻因那宮妃很快就沒了，這事就這麽不了了之了。王家丟了祖傳的太醫位置，被趕出了京城，家財丟了個精光，父親也在路上亡故了。
具體如何，徐婉如也隻聽了一個大概。算起來，時間應該就是今年。王清遠還抱怨過，他在國子監有不少同窗好友，可次年他們王家落難，再找那些出人頭地的同窗幫忙，不知道吃了多少閉門羹。人心淡漠，莫過於此。
算起來，明年就是大比之年，徐婉如見了王清遠，就忍不住多了一句。不管如何，總得報答他的一帕之恩。
至於能不能救他一次，徐婉如也拿不準。她救了潔一次，還讓英王斷了腿，可鄧潔仍舊在太子妃的路上走到底。隻怕現在，誰也救不了她了。
隻是這事，徐婉如倒是也隻能點到為止，她和鄧潔是少年相識，卻不是至親骨肉，人家憑什麽聽她的話呢。更何況，眼下在外人看來，徐婉如也是太子妃的潛在人選之一。就算鄧潔沒有戒心，那鄧家的人呢。徐婉如突然覺得，鄧家在宮裏，手似乎伸的有些遠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