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你自己要去騎馬，”鄧皇後笑著跟鄧太後解釋，“我讓人去找，沒找著才一個人先過來了，這會兒倒是怪起我們來了。”
鄧太後也笑，牽了周玨在自己身邊坐下，看著兒孫滿堂，她心中也十分愉快，問起周玨去哪裏騎馬了。
“去楊山嶺了，”周玨隨口回了一句，眼尾掃了一下鄧潔邊上的徐婉如。上次她聽忠順府的大姐回京，見過的人都，那徐婉如相貌極好，周玨本有些興趣上門瞧瞧。可偏偏這徐婉如打砸了青樓，鄧皇後心中不喜，周玨隻得放棄了。
這會兒見了，乖巧的很，一言不發，禮儀周全，像極了宮中的人，哪裏還有一絲傳聞中的囂張。周玨覺得，傳聞都是言過其實的。
肅宗聽了，倒是問起徐婉如了，“如意可喜歡騎馬？”
周玨一愣，父皇怎麽稱呼徐婉如的名？她是鄧皇後嫡出的公主，肅宗對她，都沒這般親近，周玨心中，突然就有些不喜歡徐婉如了。
徐婉如搖搖頭，“手疼。”
她也不喜歡，也不不喜歡，隻是很純粹地表達了一種不喜歡。
周玨順著肅宗的目光看去，徐婉如的手正握著筷子，纖細靈巧，白地跟玉一樣，的確美的很，也的確跟韁繩很不搭。
肅宗訕笑，“一開始的確會疼，疼就別學了。”
肅宗在皇位上做了八年多的皇帝，隻有別人順著他話的道理，哪有他順著別人話的時候？周玨越發覺得不舒服了，看了一眼鄧皇後，果然，她母後也是一臉的不爽快。倒是鄧太後，一臉慈愛地看著肅宗跟徐婉如，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果然，薑是老的辣啊。
熊嬤嬤在背後輕輕咳了一下，徐婉如無奈，隻得好好話。
“都在府裏呆著，也沒什麽機會去學，”徐婉如全推到了徐錚頭上，“父親也了，女兒家當貞靜嫻慧。”
肅宗最聽不得徐錚的事，哼了一下，徐婉如也沒放在心上，繼續捏了筷子，慢條斯理地吃著筍。這宮裏的筍，可真夠難吃的，還是祖母讓人新拔的春筍好吃。
“別聽他的，如意要是想學，”肅宗又，“明日下了早朝，朕來教你。”
肅宗的話一出口，桌邊坐著的，屋子裏站著的，全都吃了一大驚。連熊嬤嬤這樣經驗老道的人，也愣了一下。再仔細打量了一下，熊嬤嬤倒是回過神來了，原來如此啊。
難怪這些年，肅宗老是讓人送了東西到大峰山。一開始，熊嬤嬤還以為，是因為看在公主的麵子上。現在看來，這徐婉如，多半跟肅宗脫不了幹係。
熊嬤嬤倒是想明白了，可鄧皇後仍舊蒙在鼓裏，聽肅宗要教徐婉如騎馬，鄧皇後更是氣的夠嗆了。趁著眾人不注意，鄧皇後趕緊丟了個眼神給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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