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如點點頭，“英王先前也這麽了。”
“他倒不是個蠢的，”潘知遠嗤笑了一下，“隻是聰明的不是地方。”
“真是同一批人嗎？”徐婉如問。
“嗯，”潘知遠想了想，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隻是這事，總得讓徐婉如心提防，“他們在找人……”
“找誰？”徐婉如想了想千尋碼頭的事，再加上今晚的事，共同點就是她，而她的生日，就是那批人在找的永嘉十三年九月十六日。
潘知遠看了一眼徐婉如，知道她已經猜出個大概了，就，“應該是在找你，隻是清風和明月一早布下了結界，萬一有變，就把他們的目光轉移到別人身上。眼下他們，大概盯上你們府裏的二姐了。”
“哦，難怪他們去攻煙雨閣了，”徐婉如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那些人不攻主樓聽風台，反而朝著偏遠的煙雨閣去了。大概，就是清風和明月一大早布下的局，引得敵人偏了方向。隻是究竟如何，徐婉如就不得而知了。
“這事瞞不了太久，”潘知遠，“他們在京城根紮的很深，我追了幾處，隻查到幾個咯羅，一時間看不到背後何人指使。這次事情失敗，他們多少會安靜幾。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多半就要盯上你了，如意，來朝宮吧。”
“嗯，”徐婉如點點頭，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在忠順府裏，也是度日如年，“等竹君去了大同，我就搬去朝宮，隻是這個理由……”
“放心，皇帝已經想好法子了，”潘知遠笑的雲淡風輕，“他也不願意你住忠順府。麒麟閣邊上是北極閣和高懸殿，要不我讓人把北極閣修繕一下吧。”
“嗯，隨師兄安排。”徐婉如對朝宮裏的住處，倒是沒怎麽上心，“其實寧國公主的雲棲觀也空著……”
“又不是讓你出家，”潘知遠歎了一口氣，“朝宮裏安全一些。”
“京城真沒意思，”徐婉如長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潘知遠，“師兄，你怎麽呆了這麽久，不覺得累嗎？”
潘知遠心中一動，他也覺得累啊，可這些年，總有個盼頭不是。
“等事情都定了，我們一起回海山，”潘知遠摸了摸徐婉如的頭發，“到時候你想去哪裏，師兄都陪著一起去。”
“嗯，還有三師兄，”徐婉如對包隨的感情，可不一般，隨時隨地都要帶上他。
潘知遠皺了皺眉頭，這些年，他讓包隨常去山裏陪著徐婉如，也不知道是對是錯。前些年，他擔心徐婉如記起馮綺雯的事情，自己很少出現在徐婉如的麵前。
可現在，潘知遠一早就想通了，徐婉如若是記不起來舊事，又渾渾噩噩忘記了他，這樣的人生，還不如沒有呢。既然打算麵對了，潘知遠自然不會後退了。
眼下徐婉如回京不過一個月，除去要跟肅宗解釋一下她的行蹤，別人，應該都沒什麽關係吧。至於英王和謝石安，今生他們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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