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蕭家人一商量，覺得徐婉如雖然有些毛病，可家室模樣都出挑。
現在加上肅宗和太後的青眼，日後不定能在貴人麵前得上話，對蕭誠也有好處。衡量再三，許老夫人才帶了重禮，由蕭誠陪著往忠順府提親去了。
自然，這次上門，隻是跟燕國公主交個底，若是對方也有這個意向了，再請媒人不遲。
蕭誠急匆匆進宮去了，卻不忘吩咐幾句祖母，讓她務必答應燕國公主的所有要求。許老夫人歎了一口氣，她都多少年沒來求這個表姐妹了，現在為了個不成器的孫子，又得來低頭討好燕國公主了。
蕭誠昨日已經把該的，不該的，全給了，今日許老夫人上門，萱園的丫鬟們都心照不宣，彼此相視而笑。
蕭誠長的英武，昨日的一番話又發自肺腑，一生一世一雙人，誰家女兒聽了不動心。丫鬟們素日裏沒什麽消遣，都愛聽個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故事。這會兒親眼見了這麽一對人，一個是少年英雄，一個是如花美眷，大家自然都很關心了。
燕國公主見了老姐妹，也不多昨日的事情，隻顧著讓許老夫人吃茶吃點心。
“燕國，”許老夫人總算是切入正題了，“我們家的蕭誠，你也是打看他長大的，為人實誠，做事也上進。別的都好，就是有些牛脾氣。”
燕國公主笑而不語，隻吩咐張嬤嬤加水。一家有女百家求，求歸求，答應不答應，卻在她手裏握著。
“蕭誠是個好的，”燕國公主倒是不鹹不淡地誇了一句蕭誠，“聽在甘州，殺敵很是英勇。”
這後半句話，可就不怎麽好了。聽起來是誇蕭誠英勇，可蕭誠這會兒是來求娶徐婉如的，他這麽上陣不顧死活，誰願意嫁他做寡婦啊。
“這孩子還，”許老夫人又調低了姿態，“長輩跟他了，自然就會懂事，知道珍惜身體了。”
“嗯，”燕國公主又笑著補刀，“甘州離京城，快馬也要走個二十來吧。蕭誠這回來一趟，也不容易啊。”
燕國公主這話一出口，許老夫人胸口就一陣發悶。甘州是遠，可他們蕭家的婦孺，都在京城做人質呢。隻是，這話若是出口了，這親事就不可能成了。
若是，讓徐婉如跟著蕭誠去甘州，燕國公主不定又要嫌棄見不到孫女了。總之怎麽回答都是個死局，許老夫饒麵色，一時間難看的緊，卻偏要裝出微笑的模樣，實在是十分為難。
許老夫人覺得，自己這些年在燕國公主麵前的得意，全都成了一場空。果然，還是養個孫女劃算啊。早知道，她也娶個絕色的兒媳婦，生個絕色的孫女，讓那些傻子幹著急。
“蕭誠對你們如意，”許老夫人避開甘州的話題，起蕭誠的一片真心來了，“打就放在心上，重視的不得了。你還記得不，如意走丟那一年，蕭誠可是特意留了京城，找了大半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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