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跟太妃商量了一下,”英王道,“打算找個才俊,寫個悼文,以表哀思。”
霍君實暗自翻了個白眼,悼文自有禮部的人準備,英王插這一腳是幹嘛。還找到他們霍家來了,真是不知所謂。
隻是,老狐狸畢竟是老狐狸,仍舊笑眯眯地問英王,“不知道王爺想讓誰來寫這悼文呢?”
若是英王開口要霍家人寫,霍君實有十二萬個理由推卸責任,拒絕了事。
“不拘是誰,”英王重重地放下茶盞,這種茶,他實在吃不進去,“霍閣老誰好,本王就找誰寫。”
合著這個不學無術的紈絝上門,就是為了讓他推薦個人選啊。這事容易,霍君實有的是法子,推薦個有文才卻沒家室背景的,或者一轉手,讓英王去找國子監的人去。
誰知,霍君實還沒開口呢,英王卻突然盯上霍星了。
“霍公子才華橫溢,”英王突然一臉推崇地誇起霍星來了,霍君實的臉色一變,剛想阻止,英王卻又笑著,“隻是霍公子終究是霍家人,到時候悼文寫的好,人家隻記得霍公子,就不記得本王了。”
霍君實鬆了一口氣,對這個紈絝王爺倒是有些正眼相看了,這宮裏玩弄人心的事,看樣子英王沒少觀摩啊,學的那個叫到位。剛才差點一點,就騙到他這個老狐狸了。
霍星看了一眼祖父,倒是笑道,“王爺過獎了,其實國子監裏,才學最受推崇的,非謝三郎莫屬。隻是……”著,霍星笑了起來,言下之意,卻不用再了。
謝三郎背後有個鎮國公府,若是英王找他寫悼文,最後這悼文究竟算誰的,是英王的,還是鎮國公府的,或者一個不心,讓肅宗覺得英王這是攀上鎮國公府了,那就更不妙了。
英王倒是個愛才的,這些讀書人,日後不是為他所用,就是要成為他的對頭,所以,英王倒是也細細問了下國子監中,最近有些什麽才俊。
聽他問的仔細,霍星倒是想起一個人來了,“不知道,王爺可否聽過國子監陳祭酒?”
霍君實這會兒半眯了眼睛,麵色平淡無波,想來,這個陳祭酒,應該沒什麽背景。至少跟霍家,扯不上什麽關係。
英王已經在心裏衡量好輕重,就微微一笑,道,“本王倒是不知,你來聽聽。”
霍星就把陳祭酒一家的事,還有陳祭酒的孫子陳奇可了一番。
“這陳奇可的文風,雖然比不上謝三郎的鬼斧神工,”霍星點評道,“卻針砭時弊,頗有幾分見地,而且他的四六文做的好,辭藻華麗工整。”
話到這個份上了,英王自然也要問問這個陳奇可了,霍星突然一笑,,“生書房裏還有他的文章,這就取來給王爺看看。”著,就起身往書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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