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看她一言不發的，”鄧潔跟徐婉如，“聽孫大人斷案，很多時候都有孫眉的影子。”
“不會吧，”徐婉如有些驚訝，“這是朝堂的事，即使孫眉幫忙了，孫大人也不會傳出這樣的話吧？”
“人家不敢，”鄧潔，“孫家這個女兒，可沒什麽不敢的。她自就有神童的稱號，國子監那個陳祭酒你知道吧，他就誇過孫眉，她若不是個女兒家，才學絕對不讓須眉的。”
徐婉如自然是知道陳祭酒的，前世她就進了陳家的門，跟這個陳祭酒，也算有過一些來往的，是個孤傲清高的讀書人。
“你想想了，”鄧潔分析道，“孫家的女兒有才名，不管是虛名還是實名，終究是有些才能的，否則陳祭酒那樣的人，是不會隨便誇饒。有這樣的才名，她日後嫁給哪個才子公子不行啊，估計孫家也是這樣打算的，所以才不管女子無才便是德，放出了孫眉的名聲。”
“哦，”徐婉如點點頭，倒是覺得有些道理了，“既然他們放出這樣的才女名聲，針對的，估計也是才子之流吧。”
“嗯，”鄧潔道，“孫家雖然隻是言官禦史，可她祖上不差的，前朝大梁的時候，也是高官，這麽些年下來，一直在京城排的上號。若是沒有這次的事情，不定，謝三郎她也配得上的。”
著，鄧潔突然笑了起來，自己打趣道，“謝三郎那般風光霽月的，就孫眉的相貌，孫家有些高攀了。”
“或許，這個才是孫家的賣點，”徐婉如也笑，“謝家不用一個家室很好的媳婦，他們在北疆這麽些年，正需要一個聰明的媳婦，在京城安置好老人孩子，又能給遠在北疆的夫君幫忙傳些消息。孫眉這樣的，反而是最好的人選。”
“你這麽一，我也覺得有些道理了，”鄧潔點點頭，笑著指了孫眉不遠處的另外一個姑娘，“隻是謝三郎那般搶手，京城裏對他癡心不斷的，還有我那個糊塗表姐呢。”
她們兩人在閣樓之上，看得見別人，而別人去不見得看得見她們。所以，鄧潔起話來，也沒太多心了。
孫眉邊上，就坐著個霍君實家的長孫女，霍妍。霍妍和霍嫻都跟徐婉如有過數麵之緣，上次徐婉如回京城，也辦過一次筵席，那會兒霍家去了郊外，沒來得及過來。次日倒是霍星帶了兩位姐妹，也來過一次忠順府。
因為霍嫻前世是英王的皇後，所以徐婉如對霍家兩個姐妹，也有點印象。隻是這次看去，霍妍穿了身象牙白的衣裙，整個人頗為憔悴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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