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方嬤嬤笑的有些高深莫測了，隻是下麵的話，卻不是她一個陪嫁嬤嬤該的了。
熊嬤嬤倒是百無禁忌，接了方嬤嬤的話，道，“寶慶公主要的，是施家的實權吧。”
一句話，就總結了寶慶公主和施家的親事。徐婉如聽了，也不禁宛然一笑，果然，她這個長姐，和她想到一塊兒去了。
被熊嬤嬤揭開了施家和寶慶公主的底細，方嬤嬤倒是也不那麽慎言了，笑著道，“若是施曠做了駙馬，施家的一切都會傳到施暉手裏，到時候，即使寶慶公主跟施家結親了，卻隻是跟施曠一個人結了親。這一點，估計寶慶公主和張嬪都看的明白，所以才換了施暉。”
“換了施暉，”徐婉如問道，“施家就能聽她的了？”
突然，徐婉如想起餘留的暗指了，施曠和寶慶公主，很可能私下有來往。至於他們是利益來往，還是大伯和弟妹之間的來往，估計誰也不清楚了。
餘留這會兒倒是敢插上一句話了，“若是公主幫著世子得了施家的軍權，她在世子那裏，倒是有些分量了。”
這個有些分量，自然會加碼到寶慶公主的身價上去。一個施家的媳婦，施家又聽她的話，寶慶公主在京城，話自然有人聽了。
“就為了這個，”徐婉如有些疑惑，“她就把親事也給賠進去了，跟施暉這麽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過一輩子了？”
“公主養幾個麵首，也不是什麽稀罕事了，”餘留看了一眼徐婉如，隻覺得她年紀，隻怕沒有想到這個方麵去。
“那倒也是，”徐婉如倒是笑了起來，“我還給她送了十個美男子呢，以後她倒是要謝謝我了。”
徐婉如這話的，老氣橫秋，熊嬤嬤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徐婉如倒是不敢吱聲了，笑著擺弄起桌上的茶盞來了。
餘留看了一眼熊嬤嬤，也趕緊低下了頭。他進郡主府之前，叔父就跟他提點過，來了郡主府，最需要心的，不是郡主徐婉如，反而是她身邊的熊嬤嬤。
若是熊嬤嬤眼裏餘留過關了，那餘留就算是出師了，以後可以獨當一麵了。隻是餘留在熊嬤嬤麵前，總是有些縮手縮腳，這熊嬤嬤看著不是個麵善的，眼睛又極毒，餘留是半步都不敢走錯的。
“這麽，施曠眼下，是跟寶慶公主來往了？”熊嬤嬤倒是問起事情的關鍵來了，若是施曠已經有跟寶慶公主暗地裏合作了，徐婉如現在橫插一手，不知道能不能成。若是施曠不成事，這施暉又是個扶不起的劉阿，京衛的事情，就有些不好辦了。
“的也不確定，”餘留看到的，畢竟隻是以管窺豹，不是全貌，就憑一點香氣，實在算不得什麽證據。
“要不，派人盯著施曠吧，”熊嬤嬤看了一眼徐婉如，郡主府裏的人手是夠的，派出去一個跟梢，隻要不暴露身份，應該沒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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