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如意郡主身邊,還有幾個能打的侍衛,好歹撐到了他的到來。魏聞守了徐婉如車邊,把這長槍使的寒星點點,銀光皪皪,潑水不能入。
魏聞的人馬不多,左右七八十號人,隻是這些人,終日跟在魏聞左右,受他教誨訓練多日。今日臨陣對敵,彼此心意相通,用起來十分順手,雖然人數沒有壓倒對方,可手上的功夫,很快就壓住了那些鄉民。一時間,偽裝鄉民的青壯年折損了大半,剩下的老弱婦孺又慌亂了起來。
魏聞正殺著,卻看見嚴**了馬,又帶著一批人,奔赴而來。想來,他也聽到郡主被圍的消息了。魏聞眉頭一皺,正打算上前,卻聽見那些老弱婦孺哭著跪地,高聲喊冤。
徐婉如聽見哭喊聲,掀開車簾,站了起來,從高處俯瞰眾人。
此時,先前圍攻徐婉如的青壯年鄉民,已經倒地了大半,還有十幾個雖然還站著,可是身上滿是鮮血,隻怕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而這跪地的老弱婦孺,卻大哭不止,隻說他們是被人所迫。
魏聞聽不仔細,又想在徐婉如麵前露臉,就吩咐一個莊戶模樣的老年人說話。
“勿那老漢,你來說話。”魏聞拿了鞭子,指著一個老漢,讓他解釋事情來由。
“回軍爺的話,”那老漢約莫是個村中長輩,說話頗有些禮數,“老漢姓周,是這附近六郎莊的人。這些個婦孺老少,也是一個地方的人。”
“你們尋常百姓,如何圍攻郡主車架?”魏聞追問道。
“老漢的族弟前些日子去世,”周老漢指了指不遠處的棺木,裏麵的死者滿頭白發,穿了壽衣,的確不像是臨時塞了個死者進去棺木,偽裝鬧事的模樣。
“在家中停靈了三日,就該發喪了。”周老漢繼續解釋,“可是今日淩晨,卻有七八十個軍爺,突然衝入老漢族弟的家中。換了孝服,強壓了老漢等人,走了這條道。”
魏聞算是聽明白了,估計是這些個圍攻徐婉如的人,臨時找了個辦喪事的人家,偽裝著出手。這事說到底,還真怪不得周老漢這些尋常百姓。
魏聞這人,心中雖有些戾氣,可是對弱者,卻有些扶貧惜弱的心。這會兒見周老漢白發蒼蒼,而那些哭做一團的婦孺,也不是什麽真正的惡人。
說到底,魏聞終究有些不忍,就有些猶豫了起來。他正猶豫著,嚴顏帶來的人馬,已經加入收尾,站立著的青壯年,已經寥寥無幾。若不是徐婉如有言在先,要留活口問責,隻怕這會兒,已經沒有活口了。
魏聞的人抓了幾個,這會兒五花大綁了,摞在岸邊。嚴顏的人馬,卻朝著那些個老弱婦孺,揚起了長刀。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