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從忙道:“在呢,大王,您是不是要……”
敵烈冷笑一聲:“你去把最好的兩個挑出來,明日一早備車,隨我去太平王王府。”
罨撒葛挨打削職,這本就是他預料中的事,可是為什麽近衛軍指揮使的職位會落在那個病秧子耶律賢的頭上呢?他自負地以為算無遺策,那麽事情到底是哪裏出了變故?橫帳三房明爭暗鬥這麽多年,他太了解穆宗了,他不相信他能如對外展示的那樣,真的把耶律賢當成自己的子侄、當成皇位的繼承人一樣看待。他不相信穆宗會將皇位交給旁支的人,而不是太宗子嗣。
他得去打探一下,罨撒葛受刑削職以後,到底能不能在穆宗麵前翻盤,以及穆宗和罨撒葛有沒有懷疑到這件事與他有關。
如果這次罨撒葛還能翻身,他就等待下一次的機會;如果不能,那他就可以直接踩下罨撒葛,對仗耶律賢,並且力爭憑著在穆宗麵前的表現,把太宗留下的國阿輦斡魯朵的權力握到手中。
他也是太宗之子,憑什麽不能爭一爭皇位?
敵烈握著拳頭,惡狠狠地想著。
次日一早,敵烈便帶上從自己頭下軍州精挑細選出來的女奴中最漂亮的兩個,以及一些藥物、禮物,去了罨撒葛的太平王王府。他一進來便見罨撒葛伏在榻上,背上盡是杖刑之傷,皮開肉綻,青紫成片。
看著這個從小就壓他一頭、輕賤於他的異母哥哥如此模樣,敵烈的心裏頭又是快意,又是緊張。他麵上卻不顯露,反而做出一番又心疼又不平的模樣來:“二哥,您怎麽傷成這樣……”
罨撒葛懶懶地掃了敵烈一眼,冷笑:“那又如何?主上打的,你不服啊!”
敵烈尷尬地咳嗽兩聲,強行擠出笑容來:“這、這個,小弟也是關心二哥嘛。”
罨撒葛嘿嘿一笑,眼睛掃過他身後的兩名絕色女奴和捧著的禮盒,不耐煩地道:“多謝關心,喏,看到了,我的確是挨了大哥的打,是不是很開心啊?看完了就可以走了!別在這兒瞎磨蹭了。”
敵烈噎了一下,見罨撒葛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心中暗恨,卻舍不得就這麽放下禮物離開,便上前一步拭探道:“二哥,您說哪兒的話,咱們可都是親兄弟,弟弟可是誠心來看望您的,這是渤海國進貢的上好傷藥,我是特地給二哥尋來的……”他邊說著,邊取過侍從的木匣奉上。
罨撒葛示意小侍接下,漫不經心地說:“嗯,難為你有心了。”
敵烈見機上前一步,忙獻殷勤道:“我看二哥這裏用這些小侍從,未免粗手笨腳的……弟弟帶了兩個絕好的女奴,送給二哥服侍日常如何?”說著便讓那兩個妖豔的女奴上前行禮。
但見這兩個女奴妖嬈上前,嬌滴滴地向罨撒葛行禮:“奴婢見過太平王。”
罨撒葛微微抬起頭,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兩個女奴。
敵烈見狀,略微放鬆了緊張的神情,諂媚地靠近罨撒葛:“她們倆能歌善舞,也還算伶俐……”見罨撒葛神情不屑,頓時明白,忙解釋,“都是我頭下軍州的家生奴,並不是外來的什麽歌舞姬,很是清白。”說著使了一個眼色,兩個女奴會意上前,一個接過小侍從手中捧的布巾為罨撒葛擦汗,另一個就去端小侍從手中的茶盞。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