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罨撒葛頓時釋懷了,一個包藏禍心的人,如何能夠善解人意到為顧全穆宗顏麵名聲到如此地步?想清楚這些,他過去對耶律賢的種種疑心,便消了大半。
隻沒受刑那天夜裏,耶律賢動用令符,私自出宮,還出了皇城去了漢城的酒肆私會蕭思溫的幼女蕭燕燕,罨撒葛對這事掌握得很清楚。這事也隻能有一種解釋,那就是耶律賢看到隻沒受刑以後,對自己的命運產生恐懼,因此才會不顧親弟弟剛受了重刑生死不知的情況下,冒險動用令符,去私會情人。這顯然不可能是因為情欲,隻能理解為不顧一切的求生渴望。
如今再看到他任意擺布隻沒的婚事,給他這麽一個不體麵的妻子,隻為討好穆宗,罨撒葛心中不禁升起對耶律賢的輕視來。他與穆宗兄弟情深,也因此對耶律賢如此涼薄的行為,是既高興又不悅,極為複雜。
所以他本來一高興立刻要誇獎耶律賢的話到了嘴邊,想透了這一切,又縮了回去,帶著淡淡的不耐煩道:“明扆啊,你可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主上就是為了這件事暴怒才嚴懲了隻沒,現在你居然要他轉過頭來給他們倆賜婚。這是直接打主上的臉呢!不妥!不妥!”
耶律賢苦笑:“王叔,隻沒就算私通宮女,也罪不至此。如今他已成了廢人,生無可戀。求王叔看在隻沒可憐的分上,就成全他一片癡心吧。”
罨撒葛站起來,在大廳裏來回走動,顯得很是為難。他猶豫再三,終於站定身子,道:“罷了。我總是拿你們兄弟沒辦法。隻沒這次受刑已是對不起他,總不能連著這點願望也不幫他完成。我去求主上吧,左右不過是我被多罵幾句。”
耶律賢忙深施一禮:“多謝王叔!”
看著耶律賢離開的身影,罨撒葛玩味地笑了,這件事真是有趣,隻沒完蛋了,也徹底證明了耶律賢不足為慮。
如今,他終於可以高枕無憂了,既然如此,能夠在賜婚這件事上,把穆宗對隻沒施刑的影響稍微扳回一些,也是好事啊。
想到這裏,他便叫人準備了馬,進宮去見穆宗,先道:“皇兄,隻沒受此重刑,宗室裏頗為恐慌。”
穆宗懶洋洋地說:“怎麽?還有人敢吱聲不成?”
罨撒葛勸道:“就算沒有人吱聲,我想著我們總得施些恩惠,收買人心。”
穆宗不在意地點頭:“那就依你,什麽恩惠?”
罨撒葛就說:“今日明扆來求我,說想把那個宮女安隻賜給隻沒當正妻。”
穆宗怔了怔,一時不解其意,又細想了想,忽然就狂笑起來:“隻沒?他現在這樣子,就算把那個宮女賜給他,他還能幹什麽?哈哈哈哈……”
罨撒葛沉下臉:“大哥,你如今是一國之君,不要說這種有失身份的話!”
穆宗抹去笑出來的眼淚,告饒道:“成成成,你是我祖宗,都聽你的,好不好?”
想到這裏,罨撒葛頓時釋懷了,一個包藏禍心的人,如何能夠善解人意到為顧全穆宗顏麵名聲到如此地步?想清楚這些,他過去對耶律賢的種種疑心,便消了大半。
隻沒受刑那天夜裏,耶律賢動用令符,私自出宮,還出了皇城去了漢城的酒肆私會蕭思溫的幼女蕭燕燕,罨撒葛對這事掌握得很清楚。這事也隻能有一種解釋,那就是耶律賢看到隻沒受刑以後,對自己的命運產生恐懼,因此才會不顧親弟弟剛受了重刑生死不知的情況下,冒險動用令符,去私會情人。這顯然不可能是因為情欲,隻能理解為不顧一切的求生渴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