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荀牧再次打來電話。
“老荀怎麽？”蘇平問道。
“果不其然，否了。”荀牧似乎也跑到了個安靜的角落，完全聽不到其他嘈雜的噪音。便聽他道：“而且這不僅僅是劉局的意思，還是祁老書記的指示——決不妥協。”
“果然，放棄他了麽……”蘇平輕歎口氣，搖了搖頭，隨後看了眼前邊的倆特警，便抄起方言壓低聲音感慨道：
“也是，他再怎麽看好祁，畢竟……他不太可能容忍祁的身份曝光，那樣對他本身也有著巨大影響。”
“是啊，晚節不保，可不是而已。”荀牧聲音再次傳出：“他願意提攜祁，但肯定不願意犧牲自己去為祁鋪路。這會兒出了事，尤其這幫犯罪團夥明顯知道了祁的身份，那他也隻能選擇壯士斷腕，犧牲祁。”
蘇平沉默了一會兒，問：“要麽祁被他們處理掉，來個死無對證，然後他再對那幫罪犯撒火……要麽將該團夥搗毀，讓他們永遠閉嘴，把祁強行救出來麽？”
“應當隻有這兩條路了。”荀牧回答。
“可……他們究竟怎麽知道祁身份的？”
“不清楚。關於他的事兒，知道的人不多，應該好查。不過又有一句話，秘密被第二人得知，就不再是秘密了，關於祁的身份，指不定早已通過某些渠道流了出去。
旁的不，你我二人如此關注一個見習生，以至於支隊裏都有謠言咱倆要將他當成接班人來培養，這本就是個巨大的破綻。
指不定，這幫犯罪團夥也並未能猜到祁的具體身份，隻是根據這些蛛絲馬跡猜出來他不簡單罷了。但祁老書記肯定不願意冒這個險，所以……
先不扯這些了，時間很緊，現在隻剩二十五分鍾不到。吧，你有什麽打算？”
“你再給他們回個電話。”蘇平眯起眼睛，道：“半個鍾，時間太緊，讓他們多寬限些時間。”
“他們恐怕……”
不等他完，蘇平便打斷道：“就半個時連調集這些案卷與證據都不夠，既然是交易，總得講究點實際，雙方都拿出些誠意來。
我們可以先把手上的這些資料與證據銷毀，並拍攝視頻發給他們，但他們也得給我們多寬限些時間。
否則就是故意為難，如此不切實際的要求，我們不可能達成，無非是換著法子想要祁的命。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麽又要配合他們？
那幹脆魚死網破吧，反正我們按他們的吩咐做了祁也必死無疑，咱們幹嘛還白費功夫？你就這麽跟他們！”
荀牧沉默了一會兒，隨後應一聲知道了，接著又道：“聯絡方式就是祁的號碼，要不你跟他們？”
“我沒時間，我得盡快將他們位置鎖定，才好強行救出祁。”蘇平立刻道：“談判的事兒，實在騰不出精力了。本身你談判方麵的功夫也不弱，自信點，就你來。”
“行，那我再和他們掰扯掰扯。”
“對了，銷毀的資料，隻能是備份，原件必須心貼身收好了。”
“放心，我又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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