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唆唆唆~~”
“呲呲呲~~”
迎空貫落的箭雨輕易撕開了毫無防備的羌人肌膚,他們身上那半成品的皮甲根本無法對軀體提供有效保護。
“啊~~”
成片的慘叫聲貫而起,羌人在傾瀉的寒點覆蓋下,如風吹的麥浪,起起伏伏倒落塵埃。
這支官軍的羽箭十分歹毒,箭頭都是在馬糞或毒物之中長久浸泡,然後用火烘幹,一旦身軀中箭,毒素散發體內,哪怕未曾致命,也必會失去戰鬥力……
“衝過去,衝過去~”
看著自己族人在官軍箭雨下哀聲掙紮,身為部落首領的沮麴嗔目欲裂,不斷大聲咆哮讓他們加速衝過弓箭覆蓋範圍,
他堅信,隻要自己部族的勇士衝入官軍敵陣,必定會改變戰局,和以前一樣,如同宰殺綿羊一般將這些官兵一個個無盡屠殺。
然而,沮麴和這些西羌殘部都忽略了致命一點,那就是雍州軍民和羌人之間的刻骨仇恨絕對不是輕易能化解的。
“防禦~~”
“篤篤篤~~”
兩波羽箭貫出,兩千弓箭手立刻退回步兵戰陣之後,最前三列排的五百刀盾手在夏育一聲令下,齊齊將手中盾牌守與胸前,一雙雙冰冷的眼眸死死鎖定在即將撲過來的羌人身上。
“殺~~”
“砰~~”
“噗呲~~”
雙方交觸一刹,登時人浪迭起,官軍與羌人之間齊齊被巨大的撞擊力彈飛起身,緊接著劍鋒刺穿肌膚的蕩響不停響起,帶出的一灘灘血霧染透了雙方的衣甲,變成了一個個血人,形同鬼魅。
“哢嚓~”
“啊~~”
一名羌人在與長盾對衝過程中整個人被巨大的阻力仰麵掀翻在地,正當他起身之際,刀盾手用力將手中長盾狠狠往地上一立,剛好砸中他的一雙腿,隨著清脆的骨裂聲起,那名羌人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嘶吼,整個上半身猛地直了起來。
“呲~”
但就在他上半身直起片刻,刀盾手忽地揮動手中的短劍,一劍送入他張開的嘴裏,直透後顱而出,終於讓他安靜了下來……
“噗~”
刀盾手冷漠的注視羌人一眼,旋即扭動短劍,奮力一抽,帶出一片血雨碎屑,看著他倒地之後,將刀身貼在盾麵上搓了一下,接著尋找下一個前來送死的目標。
徐昭軍隊的刀盾手所用兵器不是刀,用的是寬達五寸,長約四十五公分的精鐵短劍,嚴格來應該稱呼為“劍盾士”才對。
這支刀盾手訓練極其嚴格,因為所用兵器是劍,所以平時訓練的格鬥方式就是一個字,刺!
之所以棄刀用劍,實則也是為了適應對付羌胡所需的無奈之舉。
夏國的冷鍛技術工藝已經超越了大周,多年前徐昭偶得一副完整的冷鍛甲和冷鍛彎刀,發現雍州工匠所產的刀劍與彎刀對砍皆有缺口不可久用。
那副冷鍛甲更是防禦驚人,三十步內一至兩石挽力步弓射出的破甲箭根本無法破防,普通的刀劍揮砍也隻能留下一點淺淺的白印。
這讓徐昭大感震驚,本想在雍州改進煉鐵技術,打造一批新式破甲兵刃裝備軍中。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