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靜姝眼神微變,瞬息掩下,又不耐地皺眉,“既如此,就叫那位秀禾姑姑少為難我些。
連主人都沒打過我,她憑什麽一而再再而三地作踐?”
聽到她提起主人,左四似是不高興地沉了沉眼。
隨即卻問道,“秀禾總是為難你?”
遲靜姝卻冷笑一聲,不再開口。
左四見狀,眼神終是緩緩冷淡下來。
卻沒再什麽,隻是從袖子裏摸出一瓶藥來,放在桌上,笑道,“這是你這幾的解藥。
臉上的疹子和傷,自己配些藥來,要什麽東西跟秀禾。
至於……” 他又停了下,才道,“是誰設計你的事,我會讓人盡快查清楚。
若不是你的錯,我會叫秀禾給你賠罪。”
完,見遲靜姝依舊沒什麽反應,便沒再什麽。
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她一眼,道,“你老實些,若是再敢私自接觸東宮那邊……你知道後果。”
遲靜姝這才抬頭朝他看來,片刻後,轉過臉,似是妥協了一般地道,“知道了。”
左四很喜歡她這副服軟的模樣,眼下一喜,剛要話。
又聽遲靜姝道,“可我分明什麽事都沒做,秀禾卻對我敵意深重,又是為何?”
再次摸了摸自己挨打的臉,皺眉道,“本就莫名起了疹子,她還打了我這一巴掌,還不知要何時才能恢複。
這樣下去,倒真不知是誰在破壞主人的計劃了。”
左四眼神一閃,到底沒有解釋,隻是看了眼遲靜姝的半邊臉,語氣放緩了地道,“這件事,我會給你個法。
你先……安心養好臉。”
遲靜姝便不再話了,點了點頭。
左四見狀,眼裏都帶出幾分笑意,拉開門,走了出去。
直等他的身影徹底不見。
遲靜姝才抬起眼,露出一雙滿是譏誚嘲弄的冷眸。
輕哼了一聲。
拿起桌上的瓶子,沒有猶豫地吞了下去。
…… 兩日後。
入夜。
南安所,靜悄悄地連燈光都未點,整個居所內,仿佛無人存在。
唯有南邊遲靜姝的那間屋子裏。
燈光點點,人影晃動。
秀禾跪在遲靜姝麵前,低著頭道,“請姑娘責罰,奴婢知曉錯了。”
聲音裏,卻滿是不甘願。
遲靜姝佯做不解,看了眼旁邊的左四。
左四瞧見她這副故意使壞的模樣,就有些想笑。
開口道,“你臉上的疹子,是被前幾日選秀入宮時,一個名叫張敏的常在算計了。
她指使身邊的大丫鬟,買通了一個太監,在你的枕頭上灑了藥粉。”
頓了下,又朝遲靜姝看去,“你最是精通這一業,竟沒察覺?”
遲靜姝立時冷冷看他,“隻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
入宮第一就有人這樣算計,你們籌備這樣萬全,怎麽也沒發現?”
“分明就是你故意的!”
秀禾跪在地上很是屈辱,聞言,不甘心地反駁了一句。
可不等遲靜姝反應,左四已經嗬斥了一聲,“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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