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朝二年,景帝的那場大婚,繁盛之況,直到後世許多年,都常被人提及議論。
而百姓們議論最多的,不是那景帝乘坐花車遊城時是多麽的風采傾城,也不是帝君站在高高城牆上俯視眾生時,是如何的睥睨風流。
這場名垂千史的大婚,最讓百姓震撼的,是青雲國曆史上唯一的女帝,站在高高的花車上。
對城牆之上的帝君—— 黃泉碧落下瓊,隻你一人。
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首不離。
但求蒼生見證,日月為憑,山河之在,吾心不滅! 在這讓世人動容的宣誓之中,帝君一身大紅蓮花長袍,從城牆之上,高高躍下! 漫的蓮花花瓣傾灑。
滿城的花燈同一綻放。
那是一場絕美又豔極的盛景。
見證的,是如神話誌一般的美妙愛情的終成眷屬。
那之後,與這愛情一起延續的,是為時數百年的盛世景況。
當然,這後來被無數人議論是如何大氣如何癡情如何為女子之表率的女帝大人,都並不知曉。
因為,在洞房花燭夜後的很長時間,女帝大人都沒有能下得了鳳蓮殿的鳳床。
痛並快樂的苦,讓她深切地體會到——氣男人真不能得罪! …… 這一日。
將國土之南一直打到海邊的蘇大將軍來了一封信,問:“陛下,這前麵沒有土了,臣是轉戰東邊還是繼續沿海南下。”
順子抑揚頓挫地學著蘇離的樣子念出這封信時,遲靜姝一口血燕窩差點噴了出來。
蕭厲玨在旁邊給她遞了個帕子,朝順子瞄了一眼。
順子立馬就跪地上去了。
遲靜姝白了蕭厲玨一眼,示意順子下去,“這麽久了,我這跟前的幾個奴才怕你都跟怕什麽似的,你就不能和顏悅色一點兒?”
蕭厲玨漠然地翻著手裏的奏折,“那就讓蘇離去打南邊吧!南邊山林密,土族不少,易守難攻,應當能打個幾年。”
“……” 遲靜姝瞄了眼旁邊隨著蘇離的信送來的幾斛南珠,嘴角抽了抽,剛要話。
突然,嘴巴一捂,朝著旁邊就嘔了出來。
蕭厲玨臉色頓變,一把扔了手裏的奏折,扶住她的肩膀,看了看她的臉色,便立時皺了眉。
冷聲朝外喚,“傳太醫!”
卻被遲靜姝按住手背,“別著急,沒事。”
蕭厲玨蹙眉,“燕窩吃了那麽多,臉卻還白成這樣!怎麽會沒事!”
他擔心遲靜姝身上的寒症,雖然大婚過後已是好了很多,可陰寒之時還是偶爾會發作。
他遍尋名醫,用最好的藥材將吃金屬好好地將養著,這才稍微養出了幾分血色。
誰知這一陣子,不知怎麽又變成了一副氣虛體弱的樣子。
見他焦急,遲靜姝又笑了下,坐起來搖頭,“我了不用擔心的嘛,你坐下,我跟你。”
蕭厲玨卻不動,“什麽?
你前幾日偷吃豬蹄的事?
不行!你現在不能吃那樣油膩的東西!”
“……都了,那不是我幹的。”
遲靜姝嘴角抽了抽,瞄了眼不遠處鎖著腦袋的翠蓮,歎氣,“算了,你先坐嘛!我跟你。”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