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元極為莊重的洗手,然後對種師中道:“可惜醫聖的麻沸散失傳已久,麻沸散啊,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無所覺。要不然王軍都還能少受點罪。”
完胡元開始動手清創,他異常心翼翼的拿起了鋒利的短刀,這些刀具都在沸水中煮過。
胡元每次與王重陽談起衛生之道,都會和趙桓給他的護理劄記一一應對,補充護理劄記的內容,完善護理理論。
幹淨,整齊,無毒。
隻是這個無毒,他時常想不明白是什麽導致了毒瘡的出現!
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洗去毒素,雖然他不知道毒素是什麽,但他還是從護理劄記中學會了如何清洗傷口。
鹽水。
清理瘡口的時候,他努力的隻割去腐肉和死肉,但是王稟依然在昏迷中,不斷的掙紮和哀嚎著。
如果不是胡元鄭重其事的清理傷口,種師中還以為胡元想要殺掉王稟。
等到死肉清理完全,他將那個層層包裹的瓷瓶拿了出來,心翼翼的扒開了塞子,緩慢的清理著傷口。
蒸餾水很好收集,他燒了一鍋水,就收集了一瓶蒸餾水。
可是這精鹽,卻不是那麽好製取的了,這精鹽並非日常食用的鹽,那裏麵雜物太多,這種精鹽的製作,乃是他們老胡家的不傳之秘。
將食鹽倒入水中溶解,用宣紙過濾,在滴入草酸讓鹽析出,才能得到一丟丟的精鹽。
這袋子鹽水,就是他們老胡家的不傳之秘,當年為太宗皇帝治療箭傷,就是用的這個瓷瓶。
這是一個屠過龍的汴瓷。
每清理一處傷口,胡元都用蒸煮過的布絹包裹住傷口。
這是一個極為精細的活,他每一步都心翼翼的操作著,唯恐哪裏出現紕漏。
十五處的傷口,遍布全身,這是一個不的工作,在這桃月裏,胡元的額頭,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漬。
以後做這種事,一定要配個人,專門擦汗才是。胡元忽然意識到了他需要一個人擦汗。
不是他覺得自己多麽高貴,隻是這汗珠滴落,很容易讓傷者的傷口再次化膿。
隻是他這一走神,王稟的慘叫聲變得撕心裂肺起來,這個鐵打的漢子,在麵對戰陣時候,都未曾嘶吼的如此慘烈。
也不知道這個胡元用了什麽妖術,讓王稟這樣的鐵人,都如此淒慘。
胡元意識到自己走神,讓清洗傷口的動作變得粗魯了些,所以才導致了如此淒慘的叫聲。
這清創之事,非常精細,需要足夠的耐心和仔細。
“這清創之事,更適合女人。”
不過醫道乃是方技,哪裏有什麽名門閨秀,會學這個?胡元連連搖頭,異想開了。
“殺的金狗!待耶耶休息片刻!定要取汝等狗頭祭酒!!啊!痛煞我也!”王稟突然坐直,大聲的吼叫著,怒目圓瞪,眼中的血絲充斥著眼白,如同一頭野獸一般。
“王軍都醒了!王軍都醒了!胡神醫啊!真的是胡神醫!”種師中異常興奮的道。
他還以為王稟再也不會醒過來呢。
隻有胡元心虛的點了點頭,自己剛才又走神了,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些,導致王稟如此大的反應。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