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他第一次見到種師道的時候,在進行完廟算製定了戰略目標,調兵遣將結束時,種師道問他,打到什麽地步,趙桓的回答。
戰!戰必勝之!是趙桓對大宋軍卒的希望,也是當時的自己對生的渴望。
他沒想到這句話,居然也成了口號之一。
趙桓端坐在沙場高台之上,第一陣是自己的親從官陣,明黃色的明光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鬼魅一樣的森羅麵具,即使在日之下,依舊讓人心生敬畏。
他們是大宋最精銳的部隊,直到現在也是如此。
親從官,本身就是百戰之兵,經過層層選拔選到了皇城司。
又跟隨趙桓,在寧武關頭和完顏宗翰的怯薛軍,硬碰硬的打過一場,而後又隨沈從在荊湖北路打過幾次硬仗。
百戰精銳!
第二陣卻不是現役的軍卒,而是永定軍卒,這些軍卒都已經不在軍籍,轉到了地方出任地方吏員,負責風聞查事。
此次閱兵,臨時拉了個百人方隊,即使三五個月未曾訓練,但畢竟種師道調教出來的軍卒,依舊是大宋現在第二精銳的軍卒,也表現出了他們應有的素質。
他們身著紙甲,紙甲上的雲紋,煞是好看,但是總覺得有些輕飄飄的壓不住步伐,沒辦法,他們已經不是現役軍卒,著甲就是違製。
第三陣是捷勝軍,現在京師禁軍的捷勝軍,紅色細鱗甲在身,即使在豔陽下,捷勝軍依舊是如同冥府中爬出的惡鬼一樣,散發出了陣陣的煞氣。
捷勝軍是罪軍,童貫倉皇留下兩千人給王稟守太原,自己帶著七萬捷勝軍,千裏赴闕之後,七萬捷勝軍就成了罪軍。
他們時刻活在自責之中,特別是他們看到了太原城的慘狀,二十萬人的屍骨都無法拚全的時候,更是自責。
兩千捷勝軍,守住完顏宗翰兩百多的傲人戰績,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捷勝軍所有人。
捷勝軍,有死無生。
百人方陣的捷勝軍,渾身都是陰寒,趙桓早就注意到了捷勝軍的精神狀態不太對,但是他沒有好的辦法來服他們。
他曾經派出了不少的學生去遊勸導,也曾讓張叔夜試著讓各級軍官做他們的思想工作。
甚至他還故意傾斜了契丹女人的分配力度,讓更多的契丹女人分配到捷勝軍。
讓他們成家,來緩和這股陰寒。
沒有用,唯有金人的血,才能洗刷他們身上的恥辱。
第四陣之後,就是這次檢驗的主角。
河間飛軍,相比較親從官,永定軍,捷勝軍,河間軍卒身上少了血煞之氣,畢竟還沒打過仗,但是身上有一種衝的銳氣!
朝氣蓬勃!
軍紀軍容上絲毫不亞於之前的百戰老兵,隻是在煞氣上弱了幾分而已,但是這股衝的銳氣,讓人不敢覷。
因為這隻河間飛軍組軍的目的,就是為了下無敵,無人可以爭鋒。
“全都有賞。”趙桓開心,手裏有錢,自然會賞。
李邦彥作為進奏院的新任院正,他手下的筆一頓,將這行字刪去,賞是可以賞賜的,出來太俗!
而且官家的內帑裏,還有自己六千萬呢!
李邦彥身為進奏院的新任院正,大宋書局的總編,需要將這次的閱兵寫成劄子,話本,還有版刊,再畫上一副意境深遠的《大閱圖》,才不負他的盛名。
“大宋國軍卒威正盛!恭賀官家!”尉遲恭舒麵色複雜的道。
他看著不斷走過的軍卒就極為羨慕。如果於闐有這樣的軍卒,哪裏會被高昌人所滅?
不用多,有一萬人,他就有信心滅掉高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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