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軍隊不僅脫胎換骨,還換了身皮。
當初他二十七人攆著跑的兩千宋軍,與其是軍卒,還不如是難民。
但是現在對麵這一百套大全裝的甲胄,明晃晃的擺在自己麵前,還有那誇張的巨大弓弩,怎麽看,都沒有難民的模樣…
“殊死一戰!”
金人都統再次爆喝!抽出手中短刀,用盡全力,插進了馬匹的尾巴處!
馬匹痛苦的嘶鳴著,向前衝去!
而其他的金人終於從被埋伏的震驚和摔倒的眩暈中醒了過來。
他們聽到了都統的聲音,看到了都統的行為,稍微左右看了看,就知道了形勢!
“殊死一戰!”
金人的軍卒終於反應過來,開始有模有樣的學著都統的做法,將手中短刀插進了馬匹的尾巴處。
這是馬最疼的地方,它們吃痛之下,將會以最快的速度衝向大宋的軍卒!
僅僅剩下的二十多匹馬用生命最後的力量,衝向了大宋的軍陣。
金人大聲叫喊著讓人聽不懂的詞匯,尾隨著馬匹衝鋒的步伐,向著宋軍衝鋒而去!
趁著馬匹衝散對方陣型的時候,衝進敵陣,能殺死一個是一個!
騎兵們異常寵愛自己的馬匹,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愛惜馬匹勝過愛惜自己!
但是他們已經陷入了絕對的絕望當中!
宋軍的神臂弩就指著他們!
他們發起的這次衝鋒,壓根就是一次死亡的衝刺!
大宋的軍隊並沒有太多的變化,前麵依舊是留著一定間隙的木楯兵,兩翼依舊是填充著箭矢的神臂弩。
“戰!戰必勝之!”陳興率先大喊一聲,將自己手中的長刀高高舉起。
軍卒們同樣舉起了高高的長刀,大聲的隨陳興高聲呼喝道:“戰!戰必勝之!”
震耳欲聾的喊聲是巨大的刀刃揮擊的寒光!
刀光如注,如同一道匹練一樣,一揮而下,從木楯兵的縫隙裏穿過,砍在了即將撞擊陣型的馬匹的身上。
馬匹痛苦的嘶鳴傳了好遠好遠才停歇。
而在大宋軍陣前,倒下了六七匹馬。
斬馬刀。
長三尺餘,鐔長尺餘,首為大環,重十五斤,便於操擊,戰陣之利器也。
馬匹的嘶鳴還在軍陣之前,而剩餘的馬匹在死亡的威脅下,避開了大宋的軍隊,跑了很遠,然後嘶鳴著倒在地上。
金人將刀插在馬身上的時候,它們其實已經死了。
“神臂弩!”陳興再次振臂!
兩翼的軍卒將填裝好的弓弩,對準了發出衝鋒的金人。
陳興將自己的手臂用力的揮下!大聲喊道:“放!”
砰砰的弓弦聲,不斷的響起,一道道黑色的箭芒,向著衝鋒而來的金人軍卒飛去!
箭鏃帶著凜冽的破空聲,激起了一團團的血霧,整個空中都散發著濃重的血的味道。
三十步以內的距離,神臂弩的威力,有著雙層冷鍛甲所無法防禦的威力!
金人的都統茫然的向前衝鋒著,用力的跑過了這三十步的距離,將手中的長槍遞出,落在了大楯之上。
他砸了一聲輕響,然後趴倒在了地上。
他身上插滿了弓弩,和陳興一樣,如同一個刺蝟一樣。
這三十步的距離,就是金人最後的催命符,幾乎所有的金人,都倒在了衝鋒之上。
“迅速補刀割耳!脫離戰場,防止金人發現這裏的異常!”陳興咳嗽了一聲,吐出了一口血道。
已經傷及肺腑了嗎?陳興感覺有些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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