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棠華一臉快哭了的表情，點了點頭聲的道。
趙桓笑著問道：“你能從雲夢澤帶著你的弟弟，奔波數百裏，走到德安府去找陳規。那會兒你的膽子，怎麽就那麽大呢？”
趙桓一直不是很喜歡張棠華，確切的，張棠華一直沒什麽存在感。
完全就是因為她的經曆和她在宮裏的人設不太相符。
趙桓在觀察她。
她在宮裏，怕打雷，怕黑，膽子有點，性子謹慎微。
一點都不像是那個徒步百裏，從雲夢澤帶著幼弟走到德安府的樣子，也不像在汴京城無一響應，無人進宮的情況下，自己站出來的那種決絕。
張棠華想辯解兩句，但是又找不到什麽好的話，一時間著急的不出話來。
趙桓看著張棠華的模樣。
覺得自己是被演了。
他自從來到大宋之後，碰到了太多太多的演員。
從宇文虛中演金國使者，到李綱演瘋子，大宋的演員是在是太多了，演技也實在太好了。
他認為張棠華是一個很有心計的人，所以歎了一口氣，道：“你繼續吃吧。”
趙桓作勢要走，隻是邁出去一步，就停了下來，張棠華的蔥白色的手緊緊地攥著趙桓的衣角，眼神裏帶著些許期盼。
趙桓手來回比劃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坐在這裏陪你吃飯？”
“嗯，是的。”張棠華用力的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斥著渴望。
趙桓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道：“那也行。趙英把劄子搬過來，我在這看吧。”
不算是什麽奢侈的希望，趙桓當然選擇滿足他。
趙桓看劄子的間隙，偶爾抬頭看一樣張棠華，總能看到她充斥著好奇的目光。
一看到自己看著她，就立刻一副被發現了樣子，低頭扒飯。
起來這張棠華被送到宮裏都快一年了，和自己相處的時間，加起來連一都不到。
張棠華沒有耽誤趙桓多少時間，雖然細嚼慢咽的吃飯，但是速度並不慢，一會兒就告退離開了桌子。
等到一切收拾停當的時候，趙桓看著張棠華遠去的背影道：“趙都知，朕記得給過你一本《微表情》吧。”
“是，官家。”趙英一臉茫然的問道，官家怎麽想起這茬來了。
“這張婕妤剛才嚇得掉筷子是演的吧。”趙桓不確定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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