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砟的石頭都是從濁水溪上遊,采後篩選後方可鋪設。都是精挑細選過的粗砂和碎石。馬匹也可以踩在上麵奔跑。”趙桓笑著跺了跺腳,道:“也就是這馳道,在冬日裏,也能夠來回運貨。”
“馬匹在冬日裏不能隨意的奔馳,是因為地麵會凍住,這也是為何有進攻窗口期的原因。”
“但是,有了馳道,冬日的貨運,也不會再受到氣的影響!冬日戰備,春季進攻!”
“馳道所及之地,皆為漢土!”
李綱沉默的品了品這句話,笑道:“正是如此。”
趙桓踩著道砟走了很遠,趙英跑過來,俯首道:“官家,一切都準備就緒,可以出發了。”
趙桓踢了一腳石頭道:“李太宰問朕為何生氣,朕其實就是擔心大宋的朝堂缺錢的時候,撲買鹽鐵、馳道罷了。”
“趙都知,把剛才讓你記下的那句話,再加上一句……”
趙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親自經曆過一段時間瘋狂私有化的經曆,而這段經曆讓他對這等事莫名的討厭。
富商也好,官宦也罷,在國政混亂的時候,都會變得瘋狂起來,化身為國家的蛀蟲,瘋狂的撲在這些東西上吸血。
利用各種合法和非法的手段,鯨吞國產。
他也是這個過程的受害者之一。
家裏的自來水廠一直在虧錢,後來私有化之後,水價從五毛翻到了三塊七,瞬間盈利。
上學的那條鐵路,原來票價一百三十塊,私有化之後,字頭和G字頭一個價。自此以後,他寧願繞道也不願意去乘坐。
這些都是過去的生活經驗,在大宋做不得數。
但是在大宋,什麽時候炸出個保路運動來,那對大宋的衝擊力,可不是鬧著玩。
“國之公器,不談盈虧。”
趙桓完走上了自己的大駕玉轤,車駕緩慢而平穩的發動。
趙英趕緊把這句記下來,一溜煙的跑向了車駕去。
最前麵開路的事運兵的軌道馬車,車廂裏,坐著數名士兵。
大駕玉轤經過改裝以後,平穩上更進一步,而且行駛在鐵木軌道上,更加平穩至極。
景色在車窗中飛快的倒退著,趙桓顯然注意到了,李綱沒有介紹的地方,那就是大駕玉轤的車窗變成了玻璃窗。
數百輛車輛飛快的在馳道上奔馳著,馬蹄聲隆隆而去,趙桓也看到了,道路兩邊的百姓在駐足觀望。
河北路上的坑終於填的差不多了,均田正在穩步的落實當中,
這些耕田終於恢複了他們本來的作用,產糧去養活更多的大宋百姓,而不是變成沼澤窪地,阻攔鐵蹄南下。
也阻攔不了。
“大宋正在變好啊。”趙桓看著田間耕作的百姓,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大駕玉轤變了樣子,內飾上到沒有多少變化,趙桓又想起三年前自己跟著種師道,放下身後一切,前往河東路的場景。
那時候的青山綠水,卻遍地都是狼煙,沒有炊煙。
顛簸的車駕,耗盡了種師道最後一點生命力,打完大同府後他長病不起,在嶽飛收複燕京的時候,他也在在大同府的行在宮中,合上了自己的雙眼。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