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西帥,此時之艱難,有當初我金國太祖皇帝完顏旻篳路藍縷啟山林之時困難嗎?”
“那時我金國沒有會寧府,沒有黃龍府,什麽都沒有,有的隻是鷹神的庇佑。”
“那時的遼國如日中!其鐵林軍甚至連漠北草原諸部都為止蟄伏。可我金國先祖可曾畏懼?櫛風沐雨砥礪行才建立了這份社稷,靠的也是我金國之勇氣!”
完顏亶猛地站了起來,喜色言表的道:“文帥得對!”
“坐下!”完顏宗望瞪了完顏亶一眼,就是他搞得這出金人、契丹、漢兒不同標準的撫恤,弄的金國一片混沌,這會瞎湊什麽熱鬧!
完顏宗望有些猶疑的問道:“此時突襲沈州,能打的贏嗎?”
“打不贏就不打了嗎?”韓昉厲聲反問道:“哪怕是打輸了,我金國之決絕,也能讓軍民心安,那就是我金國依舊是虎狼之師!而非每戰每退!屢戰屢敗!隻會內鬥的一群綿羊!”
韓昉的有些激動,顫巍巍的端起了手中的茶盞,抿了一口熱茶,他終於將自己憋在內心許久的話出了口。
韓昉投靠金國的時候,金國可不是這個樣子,隻知道內訌。
他也曾想過認真的侍奉金國的皇帝,開創一番事業。
結果呢?
自從完顏阿骨打病逝之後,整個金國越來越不像個樣子,內訌成為了主旋律。
金太祖嫡係和金太宗血脈,每跟輸急了眼的賭徒,鬥到現在太宗家的血脈都所剩無幾。
要知道完顏晟才死了不到一年的時間!他所有成年孩子已經盡數伏誅。
誰生就想著反反複複的反叛?誰生就是個貳臣?
他這番話,自然是心中鬱結了許久的話,借著今的冊封,了出來。
當然,他主要的目的,還是忽悠。
忽悠完顏宗望此時出兵。
遼陽新敗,完顏宗磐率領黃龍府反叛,內耗之後,金卒的厭戰情緒極為濃烈。
大宋軍卒征戰了四年不假,難道金國軍卒就沒有征戰?
金國的軍卒也需要休息。
此時倉皇出征,突襲沈州,以逸待勞的大宋皇帝,肯定能吃下進犯之敵。
更何況,還有自己這個內線,在其中牽線搭橋,就更加容易。
完顏宗望有些猶豫,也有些驚詫韓昉話的語氣。
而呆坐了許久的完顏宗翰站了起來,指著堪輿圖道:“此時的嶽飛,不在沈州,最精銳的河間軍也不在沈州。我認為文帥所言,其他不敢苟同,但是這個時候進攻沈州,的確是一個不出的主意。”
“敢問,嶽飛不在我們都打不贏的話,那嶽飛還在,我們還用打嗎?此時,出兵沈州,勝則斬敵酋,輸,不過在是敗績上再填一筆罷了。”
完顏宗翰同意了這個策略,完顏宗望略顯遲疑的道:“派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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