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主要是瘧疾水疫,隻要做好防蚊蟲就是了,不被蚊蟲叮咬,一般都沒事,若是木疾,那怕是隻能封城,生死在了。”
宗澤點頭,道:“我過來看看,你有什麽需要的物資都跟我下,我這兩給官家上劄子,不過幾就運到了。”
“還是過去那幾樣,官家那什麽麵罩很好用,多送來點。若麻煩事還真有一樁。”王善麵露難色的道。
“哦?怎麽了?”宗澤疑惑的問道。
王善看了楊幺一眼道:“宗少卿,那趙承佑自己批了不少條子,讓醫廬收治一些病患,可是那些都是病患,全都是輕症,在家裏塗點花露水就好了。”
“更有些壓根就不是水疫,病的五花八門,連痢疾都有,前兩還送來個孕婦!非要擠到我這重症醫廬來。這不是添亂嗎?”
“我跟他送人來的家仆好歹,送到我這裏來,更容易惹到瘟疫,他們還吵吵什麽,醫廬不是治病的地方嗎?怎麽痢疾就不能收治了?”
“我有個徒弟氣性比較大,三言兩語跟他們吵吵起來,就被他們家仆給打了,現在還下不了床。”
“也不是我心疼我這徒弟,教徒無方,師之罪矣,但是現在他被打的頭破血流,不僅不能看病,還要有人給他看病,太耽誤事。”
宗澤腳步一頓,道:“我知道了,楊幺,你再從荊湖北路擠出五百人,放在醫廬,省的趙承佑鬧事。”
“膽敢有人在醫廬鬧事者,軍法處置。”
“那是你徒弟,你就一點不心疼他被打了,居然還什麽他耽誤事。真是怪人,走去看看。”宗澤十分無奈的看著王善。
這王善的話,並非在用話擠宗澤,讓他想辦法。
而是王善真的不心疼他自己的徒弟。
據宗澤所知,和王善一樣的脾氣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嶽飛。
嶽飛對自己的弟弟嶽翻,可是動則打罵,被楊再興砍成重傷的時候,嶽翻還被嶽飛大罵學藝不精。
當宗澤走到那徒弟的病舍的時候,才意識到王善真的是無情。
這徒弟哪裏是被打的頭破血流那麽簡單,宗澤壓根就沒見不到人,隻看到了一隻蠶。
這徒弟整個人,都被棉布裹得嚴嚴的,甚至還能看到不少沁出的血來。
“我剛才問過了,中了十幾刀,人差點沒了,現在還在昏睡,能不能醒過來,得看他自己造化。”楊幺聲的在宗澤耳邊聲的道。
“胡鬧!”
宗澤用力的拍了一下窗台,憤怒的道:“楊幺,就地取材,製作投石機等重器!征收荊湖北路所有軍器監,生產弓弩箭矢!若再發生這種事端,咱們也不救疫了,先給他鄂州府看看病!”
宗澤寫了道劄子,將自己這邊的所有見聞,都寫在了劄子上。
趙桓看完連連搖頭,他趙承佑的確是宗親,可惜趙桓他自己,不是他們老趙家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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