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箭矢破空的聲音陡然響起,一道黑光紮在了迎麵走來的侍從身上,吃痛聲和血液噴濺的聲音同時響聲。
一個人影突然陰影處竄了出來,直奔侍從而去,手中長刀出鞘,一刀紮在對方的胸口上。
影壁之後出現了四個人,手持利刃嚴陣以待,等待著伍長的爭鬥結束。
“太宰,這個侍從是黑水司的人,他腰腹藏著不到紮長的匕首。我們接到了皇城司給我們的消息,有人要刺殺韓少卿。”伍長迅速翻撿到了那柄匕首,遞給了李綱。
戰鬥結束的很快,能在親從官裏做到伍長之職的都是軍中好手,這五個人是保護李綱的五個親從官,在得到命令時一直嚴加防範,終於等到了敵人的暴露。
對方的神情顯然不太正常,而且左手在等待之時,有意無意的在腰後撫摸。當然這都不是伍長出手的理由,對方掏出兵刃的一瞬間,伍長的手弩才射出了箭矢。
“我們對金國滲透,金國也沒閑著。”李綱看著手中塗了毒的匕首和血泊中的侍從耳朵上的耳洞,笑著扶起來韓昉。
兩國交戰,無所不用其極。
正如官家所言,皈依者狂熱導致某些漢兒在明知道大宋已經強盛,並且愈加強盛的今,他們依舊在盲目的相信金國依舊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金國,依舊是那個打敗了北地霸主遼國的金國。
這個侍從顯然是極致的皈依者,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在大宋除了軍卒可以合法合規的為了戰爭而去發簪蓄平頭以外,其他的價值觀並未改變。這個人居然打了耳洞,自然會被親從官懷疑。
時代,它真的變了。
靖康五年臘月三十日,陽光明媚,晴空萬裏,這是趙桓到了大宋第一次沒有看到大雪的臘月三十,這並不是一個好的征兆,搞不好要寫一份罪己詔,來搪塞下悠悠之口。
蝗災是否回如期而至,大宋的皇帝是否需要生食蝗蟲,已經有了盤口,隨著時間的推移,受到一直未曾下雪影響,大宋皇帝要吃蝗蟲的賠率越來越低。
趙桓看著手中選好的三百名秀女,就是一陣的頭疼,他指著手中名單道:“耳、目、口、鼻、發、膚、領、肩、背、腕、趾、音、神、氣,稍有一處不周,就會被淘汰,這是花鳥使、大宋皇宮的老祖宗、內侍省的都知、權知皇城司事趙英,你親口告訴朕的吧。”
“是。”趙英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那這個安娜長公主,為什麽出現在了名單之上!”趙桓指著第一個人名就是一頓質詢。
五千人選三百,這個安娜長公主居然還在名單之上,簡直是奇怪!雖然在趙桓的審美看來,安娜長公主長得絕對周正,但是在宋人的審美裏,安娜長公主是個蠻夷……
戎狄,人麵獸心。
“她無一處不周。”趙英又從袖子裏掏出了厚重的劄子,放在了官家麵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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