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宗翰被勾注山困在了忻州,人困馬乏,殺馬翻山而逃,要不這完顏宗翰夠狠的,五萬戰馬呀,就那麽被他戳死了。朕知道都快心疼死了。”
曹嫻出神的看著遼闊的忻州平原,仿若是看到了那些金戈鐵馬一般,笑著問道:“大宋贏了嗎?”
“那是當然!”趙桓非常驕傲的道:“後來朕才發現廟算這玩意兒,壓根就不靠譜,你頂多決定要占什麽地方,戰機一觸即發,誰知道會出現什麽意料之外的變化?後來索性朕就撤了內侍監軍,隨將軍們去了。”
“嶽飛那會兒也沒少謀劃,根據地形,根據敵我態勢,做出種種分析,但是對方總是能夠在數萬種的應對中,選出一種你預料之外的方式與你接戰,而且往往很蠢,何其怪哉。”
“也不知道朝堂那些蠢貨,到底怎麽想的,想派文官監軍,後來朕不應,他們就讓朕派宦官,朕還是不應,氣的他們牙癢癢。也不知道文臣們在害怕什麽,糧草、補給、甲胄、俸祿都由朝堂掌管,還能出什麽幺蛾子事?各幹各的就完事了,以文抑武,總想騎在別人頭上。”
曹嫻沒有話,靜靜的看著汾河平原,眼神裏都是笑意和滿足,這就是蒸蒸日上、國泰民安的大宋朝。
安定,是她這輩子的追求,當初離開西夏的時候有多惶恐,現在就有多心安。
“在想什麽?”趙桓看著趴在城垛上的曹嫻疑惑的問道。
曹嫻指著遠方在馳道上飛馳的陸地飛舟,笑著道:“在看陸地飛舟。原來以為修那麽寬的馳道無用,現在看來,這馳道越寬越好,你看那奔流不息的車隊,就能想到以後的大宋朝是何等的模樣。”
大同的煤田,依舊是大宋朝最大的煤炭產地,由大同府出發的煤炭,是大宋這架機器的燃料。
中原王朝地大物博不假,但是煤炭的采集上,還是當屬露可以挖到的大同煤田最佳。其他的地方,遠遠無法形成大同煤田的巨大規模。
是煤,點燃了整個大宋,也為大宋的發展帶來了蓬勃的動力。
“想試試嗎?”趙桓拉著曹嫻,來到了太原站,從太原到大同府,馳道暢通無比,雁門關的改造,用了極長的時間,才將整個大同至太原的山道打通。
“嗯。”曹嫻的眼角帶著些許的俏皮。
此次出遊,趙桓就是為了看到大宋的真實,所以一路上大部分時間都不在馳道之上。
陸地飛舟無愧與飛舟二字,從太原城到大同府這段隻用了兩。趙桓扶著腰身從大駕玉轤慢慢走了下來。
他誤會了曹嫻要坐陸地飛舟的目的,根本就是朱鳳英,在宮裏老是宣傳車門一關的瘋狂有多麽的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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