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以為他是心中尷尬，故意抬捧，不由謙遜笑道：“比不得貴派諸多驕。”
鄒雲書卻搖搖頭，道：“那六位弟子觀麵容應當不足二十吧？氣息雄厚圓潤，神力已是圓滿，隨時可突破後境。這等資，本派亦是不多，若運氣好，不定能成就一兩位先，到時貴武館就能安穩如山了。”
成年之前的後，隻有那幾大門派才培養得出來。十六、七歲的後，他這一代，除了正準備先大典的掌門大弟子外，就隻有一人。其它二十歲前的後，才是門派的主流中堅，未來最少也是圓滿境，甚至還有一絲突破先的可能。
但這等資質的人才也是不多，每代招收的弟子中，都沒超過一手之數。更多的是像他這種，二十多歲才能突破後境，若無機緣，先基本無望，就連圓滿境也是水磨功夫，不知多久才能達到。
對於所有門派來，沒機會突破先的都算不得人才，沒多大培養價值，等到一定年紀，就會打發到各處產業做事。就連他自己，若非恩師收養的親傳，待如親子，早兩年就被打發下山了。
方塵的武館能招收到六位良材，在他看來已經是運氣極好了，當然，最後能不能成就先同樣也要看運氣。
方塵眨了眨眼，看他似乎很認真的樣子，不像是在商業互吹，又看了看梁平和幾個女弟子，這就已經算良材美玉了？不是十六歲的後才算才麽？自己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他不動聲色，道：“嗬嗬，他們都是大戶嫡子，從就得到上好培養，入門就已有深厚底子，武館不過推了一把，至於以後如何，還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
鄒雲書笑笑沒有多，雲鶴派立派近三百年，門下弟子無數，各弟子後輩更是眾多，從得到精心培養的多的是，若真那麽容易，早就不止現今幾位先強者了。
方塵親自把他送出門外，做足了禮數，直到鄒雲書身影消失，他臉色才斂起來。
雲鶴派幫不幫忙，他並不在意，現在反而要擔心他們會不會對自己出手！
鄒雲書的反應，不難看出，雲鶴派上層確實和周確實有交情。雲鶴派若是借著這份交情，對自己出手，把‘老朋友’扶上去，從而得到出海的助力，完全是有可能的。
雖然這種可能不算大，畢竟還有鍾、劉兩家士族在其中，雲鶴派未必會插手進來。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江湖弱肉強食更為殘酷，向來用刀子講理，善惡全憑喜好，江湖道義這種玩意，誰信了就離死不遠了。
所以，相比起來他更願意和士族接觸，雖然虛偽，但倒底還講些規矩，且受朝廷律法約束，很多事情可以利用規則周旋，是以，扶餘才有現今局麵。
若換成一群江湖勢力，不得早被刀子架在脖子上瓜分幹淨了，甚至命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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