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見他不說話了，木子厲問。
“帖子沒了？”竇浩哼哼兩聲，表情挺睿智，“想想也是，自殺這種事可是學校的醜聞，不管真的假的傳出去對學校負麵影響都很大……”
“是被刪了。”符林清放下手機。
自殺傳聞的確影響不好，但確是真的。
“哎，為情所傷的人是無法理解的，瞬間看淡生死，隻為追逐心中執念……”竇浩哀歎一聲，往嘴裏塞了一塊紅燒肉，“做的沒我家好吃。”
符林清沒說話，他看見班級群彈出一條消息，艾特了全體成員，“通知：經校領導研究決定，為應對夜間學生過度玩手機、白天訓練精力不足現象，請全體大一學生在今晚六點前將自己的手機上交代班保管，軍訓後統一發放。不交手機的學生，一經發現，會於校通報欄通報批評一周！請同學們自覺上交手機！謝謝！”
發消息的人是肖覓堯。
“我去！”竇浩接到通知一臉控訴，“誰這麽笨！大晚上玩手機被抓了？”
“慘絕人寰啊這是……”木子厲尤為不願意，他每晚都至少和女朋友聊一個小時的！
沒這麽巧吧？剛剛爆出自殺案就收手機？學校大約是想封鎖消息……
符林清看了眼時間，已經五點四十五分了。
肖覓堯又發了消息，說讓大家晚上六點鍾集合的時候把手機帶上，她會統一收。
“我不想交啊！”竇浩哀嚎著。
木子厲開始撥電話，應該是想跟女朋友說一聲。
符林清也撥了謝女士的電話，“喂？媽……”
“怎麽了兒子？”謝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完全分不清她是熬夜工作還是打麻將了。
“我們軍訓要收手機了，打電話跟你說一下。”符林清回答。
“好，知道了……”謝雯閉著眼說，“那你照顧好自己，趁早給我領個女朋友回來，最好兩年內能讓我抱上孫子……”
符林清一頭黑線，扭了個方向繼續說，“媽，你睡覺吧，別做白日夢了。”
掛了電話，符林清看見竇浩在鍵上狂按，微信聊天的對象頭像似乎是個小貓……
五十五分的時候，他倆也終於交待好事情，三人一起出了食堂，走到集合點，看腳薑哲和肖覓堯站在一起，薑哲拎著一個環保袋，裏麵已經裝了不少手機。
符林清走過去準備放手機，一個身影很快貼上來，還抱了一下他的胳膊……
有些熟悉的香水味竄進鼻腔，張瑤瑤放下手機就跑了。
符林清木然放下手機，這女生有點煩。
肖覓堯顯然看見他倆親你的舉動，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符林清已經抬頭看向她，“學姐，申磊的手機要交嗎？”
病房裏，某個沐浴著陽光打遊戲的胖男孩突然打了個噴嚏……
難道要感冒了？
申磊擦擦鼻子，把被子往上扯了扯。
“……等他回來了我會收的。”肖覓堯放棄了詢問的衝動，之前她那一屆班上也有不少學生在軍訓期間就在一起的……談戀愛很正常。
符林清點點頭，回到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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