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種感覺……
這個男人好像把他當成了同類。
“……我不知道。”符林清不太敢貿然承認，比起突然積極的態度，他覺得裝的迷茫一點更能讓人相信，雖然實際上他已經相當迷茫了。
辜荼沉默地看著他，繼道者一旦蘇醒就不會忘記自己的使命，而這個人卻說不知道。
不知道……
回想起自己莫名的沉睡和力量消失，他似乎不再糾結這個問題，“我叫辜荼。”
“我叫符林清。”見他眼中神色緩和，符林清立刻回答。
“我知道。”辜荼回答。
“……”符林清心裏也明白，他能出現在貓尾，肯定早先就調查了自己，現在自己能做的隻能是混淆視聽，幹擾對方判斷，這樣才能最大限度保證自己的安全……
“辜荼，”符林清有些不確定地開口，“繼道者是什麽？”
辜荼別有深意地又看了他一眼，半晌才回答，“你不用知道了。”
神鬼道已經消失，他們已經失去了要守護的東西，多說無益。
符林清被他的話嚇得心都要蹦出來了！這回答怎麽聽著那麽像要對他下死手呢？
辜荼把手伸進口袋，毫無預兆的抓出一團氣體拋到了地上，那氣體落地瞬間竟然還啪地響了一聲……
“說說你為什麽一直找他？”
符林清緊緊盯著白氣，這句話不像是對他說的，難道白染還在嗎？
果然，白氣翻湧了一陣子，忽然傳出了一個女孩啜泣的聲音，符林清胳膊上的汗毛跟著立起來……
白霧散去，一個女孩嬌嬌弱弱坐在地上，她恐懼地看了辜荼一眼，往符林清身邊湊了湊……
符林清拚命忍住後退的欲望，心裏揣度他放出白染的目的，是要檢驗什麽嗎？
“救我……”白染哭哭啼啼地看著符林清，在辜荼麵前她顯然不敢放肆，說話都很小聲。
符林清看著她，眼前的情景讓他不能理解，白染的樣子和活生生的其他女孩並沒有什麽區別，她看上去一點都不恐怖……
但是她之前也要自己幫她，思思也央求他幫忙找媽媽，她們為什麽非要他幫忙呢？
“你已經死了。”辜荼麵無表情，人死後總是不習慣自己已經死了，反複說著救命之類的話，毫無意義。
白染輕輕顫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來什麽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安靜了好一會，又看向符林清，眼神堅決了許多，“你可以幫我去找一個人嗎？”
找人？
他該答應嗎？她找的人是活的嗎？
符林清鎮定地問，“你要找誰？”
白染臉上出現了明顯的欣喜，“我的男朋友，但是我不知道他在哪，我們一月以前斷了聯係，然後開學後我突然收到他的消息，他要和我分手，我不知道為什麽，他什麽都不告訴我，還威脅說再問他就去死……”
她說著，似乎覺得太委屈，又開始哭泣，“我打電話他不接，消息也一直不回……我實在沒辦法了，才用自殺這個辦法讓他出來找我……可是……”
可是直到她死了，男朋友也沒出現。
“他為什麽會消失？”符林清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