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某人的心是寒涼的。
房內供著暖氣,溫度不低,卻溫不了一顆被飛霜打過的心。
葉溪靜靜躺在地毯上,躺在淩亂酒瓶之間,黑墨一般的環境包圍他,漸漸吞噬他。
沉重乏力的身體如同墜入深淵,陷入黑洞……
他越發蜷縮,越發裹緊自己,好似極度缺乏安全感,卻又找不到依靠的孩子。
這,時間在他的世界裏,每分每秒都是折磨。
……
另一邊,於桑知走出房間。
同樣心緒紊亂的她快步回了自己房間,也將自己關在房內。
但她沒鎖門…
心裏還存著一分想象,如果葉溪哥哥能自己想通,再過來開她的房門,與她:‘剛才那都是醉話’……便好了。
可是,這也僅僅隻是一份希望狹的幻想。
突然走到這一步,於桑知也深陷於自責與失落。
她跟葉溪的感情從時開始積累,那是與親人比肩的感情。
在於桑知的世界裏,葉溪便一直是個好哥哥。
因為,她父親也權當葉溪是半個兒子。
葉溪對她的男女感情,時她不敢奢望,現在卻是不敢想。
自從霍風告訴她日記的事後,於桑知就一直害怕這種感情會幹擾她跟葉溪哥哥之間的兄妹情…
今,她的害怕成真了…
坐在床上,舉手無措的於桑知雙目蒼茫的望著前方,恍惚陷於失神之中,恍惚收不回思緒…
她那麽直接的拒絕葉溪,是因為她對霍風的真心是,也是她不想傷害葉溪。
可是,到底還是傷害了。
在感情的世界裏,隻要被拒絕,無論幹脆與否,都是傷害。
而感情最懼拖泥帶水,最恐優柔寡斷,最不可留有一線,更不能同情施舍。
所以,於桑知便就這樣幹脆果斷的拒絕了葉溪。
隻是她自責,內疚,難過…
因為,她傷害了葉溪哥哥…
也因為,她將……失去一個親人。
……
後來,葉溪悄悄摸摸的走了。
他一個人,在夜深人靜時分,提著行李箱離開了這個家。
走之前,他有在家裏留下一封簡單的信,就放在樓下飯桌上。
信上也隻有寥寥幾句隻言片語:
【於叔、慧姨、桑知:
私人情緒原因,我想先離開了。不會做傻事,原因與你們無關,隻是想遊走散心。
原諒我無法陪你們過年,明年再見。
謝謝於叔為我家找到仇人,快意解決。日後,你便是我父親,我必當侍你為親長尊。
——葉溪。】
第二早上,於桑知一家三口下樓時,在飯廳看到葉溪的留信,三人皆心懷感慨。
屋外大雪連綿,不知這樣的氣下,他會去哪裏散心…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